午後沒多久夏雷便離開了申屠老家,申屠仁本來還想留夏雷吃晚飯的,但夏雷卻婉拒了,因為他答應了要陪阿妮娜吃晚餐。只是因為阿妮娜的身份特殊,他沒有說出來而已。
黑色的寶馬6越去越遠,申屠仁收回了視線,他看著身邊的申屠天音,淡淡地道:“他是什麼反應?”
申屠天音這才收回視線,“爸,你想說什麼?什麼反應?”
申屠仁笑了笑,“我的女兒是這個世界上最優秀的女人,他不心動嗎?我說的反應當然是他有沒有向你表白什麼的?”
申屠天音搖了搖頭,“沒有。”
“那暗示呢?”
“也沒有。”
申屠仁皺起了眉頭,“這小子,他在想什麼呢?”
“我也想知道啊。”申屠天音嘆了一口氣,“他讓人捉摸不透。”
“女兒,要不你主動一點?”
“不,應該他主動。”申屠天音淡淡地道:“我說過,我喜歡的男人應該他來追求我,而不是我追求他。爸,你就別為這事操心了。我和他都是以為事業為重的人,我們應該給彼此一點時間和空間。”
“算了,我還是操心我自己的身體吧。夏雷的手藝真是不錯,他給我按摩針灸之後,我感覺整個身體都輕鬆了。對了,他什麼時候再來?”
“不知道,但他說他會常來看你。”申屠天音推著申屠仁往大門裡走。
申屠仁呵呵笑道:“看望我是假,看你是真吧?你們兩個人,明明彼此都有感覺,可就是不開口。”
申屠天音有點羞惱的樣子,“爸,你再說我就不推你了,讓你自己劃回去。”
申屠仁搖頭苦笑,“好好,不說,不說了還不行嗎?”
父女倆進了大門,朱漆大門關上了。
夜幕降下,老舊的屋子裡卻是一片溫馨喜慶的景象。夏雷忙活了兩三個小時,炮製出了一大桌子好菜。不僅有中餐和夏雪愛吃的糖醋排骨,他還照顧了阿妮娜的口味,做了好幾道德國風味的西餐,比如聖誕沙拉、牛肉卷和豬手堡。
三人喝掉了兩瓶紅酒,酒量最差的自然是夏雪,喝了兩杯紅酒之後就撐不下去了,自個兒回屋去睡覺去了。夏雷和阿妮娜卻又開了一瓶,一邊喝酒,一邊聊著生産狙擊步槍的生産線的話題。
這一聊,夏雷才現單純地用“高階機械師”去衡量阿妮娜其實是一個錯誤,她的骨子裡其實是一個軍火專家。大到世界最先進的豹2坦克,小到德國sig公司生産的p299手槍她都隨口說來,如數家珍。
與她聊得越久,夏雷也越是明白當初龍冰為什麼非要阿妮娜加入1o1局的後勤單位了,就這麼一個軍火之家,放在任何一個展中國家裡,那都是千金難求的頂尖人才。
“那個,阿妮娜,龍冰或者誰有沒有讓你加入我們這邊的軍工廠?”夏雷試探地道。
“有啊,龍冰,嗯,很有一個釋老頭,他們遊說過我讓我加入什麼神州工業集團,但我沒答應。我很明確地告訴他們,除了你的雷馬製造公司,我哪裡也不去。”阿妮娜說道。
夏雷弄清楚了情況,笑著說道:“那好,我就想辦法讓你過來,我們一起幹一番大事業。”
阿妮娜往夏雷的就被裡倒酒,一邊說道:“你還記得嗎?在我老家的那片樹林裡,你教我打槍的事?”
夏雷與她碰了一下杯,“記得,我們一起幹掉了那些婊子養的壞蛋。”
“咯咯……”阿妮娜一串嬌笑,“原來你也會說粗話,我一直覺得你是一個很斯文很靦腆的男人。”
“你別忘了,我是間諜,我會裝嘛,我可不是什麼斯文靦腆的男人,我很兇的。”酒到七分醉,夏雷的話也多了。男人嘛,都有吹牛的毛病,只是在他的身上並不明顯,但喝高之後也會體現出來。
“你很厲害,我知道,可是我也知道你不是裝的。”阿妮娜笑盈盈地道:“在華國這麼長一段時間,我將我們在一起的每一件事都想過,我知道我遇到的就是真正的你,不是什麼假裝的。其實,我也知道,你只是一個臨時間諜,並不是真正的間諜,我有說對嗎?”
牛皮被戳破,夏雷有點兒尷尬,“都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提了。”
“不,那段時光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你就像是突然出現在我生命中的天使。”阿妮娜脈脈地看著夏雷,她也喝得差不多了,秀美的臉蛋一片酡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