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治我的罪,那你不是大義滅親了嗎?”
俞念開口,聲音都是軟乎乎的,哪有剛剛那耍渾撒潑的影子。
淳于寒感嘆,俞念這個小騙子,偏偏是學什麼樣就像什麼樣,要不是幾次都知道真相,還真叫她給迷惑住了。
“大義滅親?我只是下聘了而已,你尚未過門,並不算我的親。”
淳于寒說著,扯回了自己在俞念手裡的袖子。
他並不是真的要治癒唸的罪,不然他也不會趕過救場了,讓他意外的是,俞念把事情處理得很好,根本不需要他再做什麼了。
之所以這麼說,只是嚇唬嚇唬俞念。
“我怎麼不算了,拋開我們結盟這層關係不說,你說我跟你,親也親了,睡也睡了,你現在說這話,是不是不想對我負責了?”
俞念一門心思跟淳于寒理論,倒是沒覺得自己說得有什麼不妥。
一旁的滄海卻有些不自在,這是他能聽的私密事嗎,可沒有淳于寒的命令,他走也走不得……
淳于寒的臉色黑的能滴出墨來,扣著念珠的手緊了幾分,他怎麼就親她睡她了?哪次不是她主動湊過來的。
“滄海,把人帶去監國府,叫桑田去給他治療。”
淳于寒的話,可讓滄海松了一口氣,連忙把人扛著翻牆去了,說起來也真是的,要是早知道這人是俞景,滄海也就不下這麼重的手了。
“你原來是要給四哥治傷啊,你看你,說清楚點嘛,害我白緊張一場。”
看這架勢,淳于寒暫時是放過俞景一馬了,俞念也輕鬆了不少。
她到現在,也無法接受俞景是人販子這個事實,俞念想不通,他幹這個事,對他有什麼好處嗎?
“剛才不是還說我不想負責?”
“不是,我剛口誤了,淳于大人是大昭國最負責的人了。”
俞念開始嬉皮笑臉地哄起淳于寒來,這人真是難搞,咬文嚼字,脾氣又怪,太難伺候了。
俞念甚至有些為自己的婚後生活擔憂了。
“有個詞,口蜜腹劍,應在你身上很合適。”
人都走了,也沒什麼事了,淳于寒也要回去了,俞念活蹦亂跳的,也用不著他照顧什麼。
俞念看淳于寒要走,自己也連忙提著裙襬跟上去,她可得去守著俞景,他醒過來之後,她還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呢。
“我看這詞不那麼合適,至少最後那一個字不對,我腹裡可沒有什麼劍,我腹裡滿滿的都是對淳于大人的思念~”
俞念跟在淳于寒身後說得歡,前面的人卻並不買賬。
“謊話精,恨不得一天見兩面,有什麼好思念的。”
一個姑娘家,處處都還算不錯,就是臉皮太厚。
“那怎麼了,我早就說過,我一刻看不見大人,我就渾身難受。”
一路跟著淳于寒走到了俞念住的南苑,淳于寒聽了俞念一路的花言巧語,竟然沒覺得厭煩。
“回去等訊息,我需要的是一個對我有幫助的盟友,而不是一個不聽話地惹事精。”
俞念點頭如搗蒜地把淳于寒的話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她想說這次真的不是她惹事,是事兒先惹得她。
見淳于寒要走,俞念才猛地想起,今天一天都在忙陸明珠的事情,她的續命任務還沒有做。
而且她怎麼能放心俞景一個人在淳于寒手裡,就算要把俞景送去法辦,也得等她把話說完了才行。
不然她這麼半天不是白忙活了嗎!
“我不回去,我得去看看我四哥,等他醒來我才能放心。”
俞念覺得自己說得不太嚴密,又補了一句。
“我不是信不過大人,我確實是有重要的事情得和四哥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