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形的壓力最為壓人,八人感覺一種越來越強的窒息感,就像一隻被毒蛇盯上的青蛙,一動的話便會迎來致命一擊。
“饒...饒命,我們不...不是鐵衣衛,我們只是雜...雜兵,就為了奪一些錢財,這些東西都...都可以給你,只求你饒一命。”
斷斷續續的話自其中一人口中說出。
朱羿眼睛一眯道:“不殺你們也行,老實交代你們到底是何人?從哪裡奪的錢財?還有身上的盔甲和槍是怎麼來的?”
八人卻一下啞了,眼神皆是驚恐,沒有人敢開口說話,似乎說出來的話,似乎比死還要恐怖。
“可千萬彆嘴硬,誰說出來我便留下誰的性命,找個地方躲起來,也沒有找得到,總比無聲無息死在這裡強得多。
想想看,別人在大魚大肉吃喝玩樂,而你們卻葬身在這湖泊中餵魚,無人知曉,就像那螻蟻一樣。
不,你們比螻蟻還不如,螻蟻尚且偷生,你們卻選擇送死。”
朱羿的話顯然很管用,當時就有人忍不住開口:“我們是止戈城的城衛,這錢財是從來往行商手中奪下來的......”
“說出來才能活,不說只能去死了。”
朱羿冷冰冰的話傳來,再加上有人開了頭,其他人也顧不得什麼了,爭先恐後的將所知道的說了出來。
很快朱羿就將這些人所知道的給榨乾了,這一支八人皆是止戈城的城衛,上面的統領,不知從哪裡搞到,這一批鐵衣衛的盔甲長槍。
讓手下城衛分批穿著鐵衣衛的盔甲長槍,到處掠奪過往行商和沙化之地的小部。
有鐵衣衛的大名,行商和小部的人根不不敢反抗,甚至連說都不敢。
所以這些人膽子越來越大,居然跑了這麼遠的地方掠奪。
朱羿臉色陰沉的可怕,這些盔甲朱羿有所猜測。
沒猜錯的話,就是鐵衣衛換上龍鱗甲後退下的。
但是這東西哪怕是鐵衣衛退下的,那也是絕佳的好東西,怎麼可能讓人如此糟蹋。
這裡面的彎彎道道,怕是深得很。
越深朱羿就越有興趣,不怕你拔根帶泥,就怕你乾淨的讓我無處下手。
但是無緣無故背的鍋,卻讓朱羿有些不爽,自己這汙名是背定了。
八人朱羿都沒有出手,而是將之安然無恙的放走了,財物同樣也讓他們帶走了。
如此一來,這八人怕是會將這事爛在肚子裡,畢竟每個人都招了,那麼每一個人都有把柄,誰也不敢胡亂說什麼。
這一夜風很大,朱羿守著篝火也是一夜未睡。
兩個月的賭約,其實並不是那麼容易完成的,當年老頭子就差點陷在裡面,臉上那道差點開顱的傷疤,便是那是所留。
帶陽光升起,風也漸漸停歇,朱羿吃著甜餅和酥糖,朝著官道而去,昨夜那幾個傢伙已經將位置給自己指清楚了。
一個時辰後,朱羿又回到了官道,這次自己學聰明瞭,風沙掩蓋了官道看不清路,所以朱羿便跟著人群走。
這一走就是許久,一成不變的景色讓朱羿看的有些乏味,一路上路邊居然連一家茶肆客棧都沒有。
直到走到午時,朱羿才看見了第一家客棧,客棧早已經人滿為患,門口一匹匹馬匹拴在馬廝內。
早就想吃一口熱食的朱羿,趕忙將馬放好,也擠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