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一轉頭挑眉看向焱殺,笑得肆意。
“很驚訝嗎?人家六歲什麼都不會,我就已經會殺人了。”
她明顯是醉了的模樣,眉梢眼角都帶著緋色的豔麗,慵懶又輕挑,恍若換了一個人。
焱殺看她歪歪扭扭的倒酒,酒都倒在了杯子外。
他嘆口氣,接過世一手裡的酒壺,給她斟酒,狀似無意的道:“用酒精來麻痺自己,是弱者的行為……”
世一略微帶了點驚詫,看著焱殺,隨即樂不可支的笑了。
“你以為……我是在感傷過去?”
焱殺不說話,眼底是疑問。
她今天忽然喝了這麼多酒又說了這麼多往事,難道不是因為睹物傷情,悲緬從前。
“沒什麼好感傷的”,世一平平靜靜的陳述著,“人心本惡,沒什麼好怨怪的,而欺負我的,我也都一一還回去了。
過去就只是過去而已,想起來可能會痛會不解,但是不會讓人消沉沉溺,更加不會……”
世一扯了扯唇角,將酒杯的酒澆在瓦片上,“……值得我花費一個晚上的時間來傷懷。”
焱殺看著世一,眼睛裡的疑惑更深了,“那你到底是因為……”
“祭奠。”
世一輕輕吐出兩個字。
但祭奠的是誰,她沒說。
焱殺這才回想起來,故事只說了一半,到六歲中秋戛然而止。
他記得她的職業是殺手,一個孤兒院沉默孤僻的女童,是如何成為一個賞金榜赫赫有名的殺手的。
焱殺只是直覺,六歲之後的故事,不會比六歲之前好。
他看出來世一不打算說,也便不問了。
只是某個人卻不這麼識趣,華麗清冽的嗓音裹挾著夜色的寒與他特有的惑人感,自簷下悠悠傳來。
“那你……是在祭奠誰呢?”
世一舒舒服服的將手臂枕在腦袋下面,聲音帶著酒氣暈染的醉人意味,“殿下是個聰明人,應該看得出來,如果不是你在這兒,我興許就繼續說下去了。”
言之,就是你在這兒,我才不說是在祭奠誰的!
知道還問,太不識趣!
空中忽然無端颳起了華麗深沉的風,帶著某人特有的異香,倏忽風止,那抹異香卻更加濃郁惑人。
世一側了側頭,果然看到了那張禍國殃民的臉。
面板好到不可思議,這麼近的距離也看不到一絲毛孔。
唇角總是帶著三分笑意,一雙微微上挑的眸子像是帶著極地的星光,看著,像是要把人的心神都捲進去。
嘁~
一個大男人,長得像個活生生的妖孽!
要是往常,世一不過就是在心裡吐槽一句,在撇撇嘴角就完事兒,只是現在在酒精驅使之下,行動難免就無所顧忌了些。
想到什麼便做什麼。
她覺得眼前這張臉漂亮得刺眼,而且這面板看著跟假的一樣,不僅白皙,而且像是這天上的月,細膩得像是能生出皎潔的冷光。
於是便伸手去摸,秦楚硯眉梢微微挑了挑,自然是笑吟吟的不加阻攔,甚至還怕她酒醉摸不到位置,特意將自己的臉往前湊了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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