嘆一口氣，天盲老人的身影原地消失。
道無極臉色一黯，同樣無話可說。
“無極，我都是為了我們的兒子，為了我們的寶兒啊！”
水靈兒拉著道無極的衣袖，仰臉哀求原諒。
“所以，李瓏華也是你殺的？”道無極仍不甘心地問道。
水靈兒害死那麼多人，按理說，早已死有餘辜。
但是，那些礦工畢竟不是直接死在她的手上。
道無極心中還抱有一絲幻想，希望水靈兒並未手刃無辜的李瓏華。
“那只是我一時衝動，一時想不開。”
“再也不會有下次了。”
水靈兒的坦白，讓道無極再次感到無力。
他心中溫柔、純潔的妻子，竟然揹著他，做出這麼多傷天害理之事。
一向自詡正道領袖的他，還有何顏面號令天下修士？
“李瓏華的事，道某代內人致歉。”
道無極心情沉重道：“一切後果，我都願意替她承擔。”
“呵呵，”卓飛凡被氣得笑出聲，“就是說，想找她報仇先要勝過你，是不是？”
脖子一梗，道無極道：“她才靈嬰境，你已達到天道境，對她不公平。”
道無極的歪理，讓人無語。
卓飛凡道：“水靈兒靈嬰境，她殺入靈境的李瓏華，可公平？”
“你踏入天道境二千多年，我晉級不到一天，對我可公平？”
“這……”道無極啞口無言。
人可以無恥，但是，大庭廣眾之下，就算無恥，也不好說出口。
“好，我將修為壓制到靈嬰境圓滿，與她公平決鬥。”卓飛凡道。
“公平決鬥！”
“公平決鬥！”
十幾萬人終於看不下去，一齊高喊。
然而，道無極對水靈兒的寵愛，超出所有人的預期。
道無極堅持道：“靈兒的一切後果，道某全部承擔。”
“那好，既然你執意替她承擔一切後果。”卓飛凡道，“殺人償命，請道掌門自裁！”
殺人償命，卓飛凡的這個要求並不過分。
既然你願意全力承擔，那就請自裁。
現場眾人，與道一天宗和道無極關係親密者，並不在少數。
但是，卻並沒有人給道無極搭梯子、找臺階。
總不能說，李瓏華死就死了，不需要一命償一命。
在修真界，殺人償命，有仇報仇，向來是理由正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