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後。
周家宗族大比正式拉開帷幕。
李清源作為客人,被邀請作為嘉賓觀禮。
在隴月城,有一條聞名遐邇的河流“月河”,它非自然天成,而是人力巧奪天工之作,蜿蜒曲折地穿城而過,最終以一種壯麗的姿態,自懸崖之巔奔騰而下,化作一道銀色匹練,飛濺入海。
周家,作為城中顯赫一時的豪門望族,其府邸之宏偉,竟將月河一隅地攬入懷中。
這段被圈入府內的河流,寬度足足有一百丈之廣,長度更是綿延數千丈,宛如一條碧藍色的綢帶,靜靜鋪展在周府的疆域之內。
周家演武場,一座別具一格的菱形擂臺赫然映入眼簾,實則,它是以一種巧妙的角度,45度角斜立於月河之上。
擂臺,長寬皆為九九之數,恰似一艘威風凜凜的戰艦,穩穩駕馭著潺潺流水,既彰顯了周家的不凡氣勢,又與周遭的自然景觀和諧共生。
陽光下,河面波光粼粼,與那座屹立於水上的擂臺交相輝映,構成了一幅動人心魄的畫面。
月河左側坐滿了觀禮之人。
周家族長周天雄端坐首位,臉上洋溢著霸氣自信的笑容。
左右兩側分別坐有兩名氣勢不凡的中年男子,卻不是李清源之前見過的,想來也是某個大人物被周家邀請做嘉賓前來觀禮。
右邊全是將要參加族會的年輕弟子。
李清源身邊與他同坐的少年武者,還有七八人,全是十五六歲的年紀,最大的也不過十七八歲。
清一色凝真境武者,那名十七八歲的武者,更是進入了凝真境中期巔峰。
李清源再次發現了烏南道的身影,他也是在座為數不多的凝真境中期武者之一。
此時的烏南道滿臉愁容,一臉糾結之色,哪還有剛見面時的意氣風發。
李清源眼瞅烏南道這形象,知道他陷進去了。
割以永治,是遲早的事,就看他能忍多久。
李清源走向烏南道,“南道兄,你這是怎麼了,幾日不見,怎的如此憔悴。”
烏難道目光躲閃“清源兄的這本劍法,太深奧,烏某一時捉摸不透,始終不得要領,不知該如何是好。”
李清源剛想抽出寶劍給他點啟示,不過看了看四周放棄了。
心想,附近還有這麼多其他宗門的天才看著,還是算了,萬一有人識貨,豈不是前功盡棄。
轉而安慰烏南道。
“南道兄,武學雖好,卻不能太過於執著,切莫心急,慢慢鑽研說不定就找到竅門了。再說也不是多稀有的劍訣,你有琉璃劍法,這種山野小道,不學也罷。”
烏南道不是傻子,心中疑惑,李清源為何如此熱情,自己給他的妖族功法,他看不出來?
他開始懷疑李清源給他這本秘籍的初衷,難道是想噁心他。
想明白其中的關鍵,烏南道與李清源客套幾句,自顧假寐,不再搭理李清源。
烏南道心說,我捉摸不透,我不信宗門長老也捉摸不透,回宗我就去請教宗門長老。
李清源這個狗東西,還想騙老子自宮,想得美,天下武學那麼多,如果真要割了才能練,那勞資換一個不行?非得擱這顆樹上吊死?
烏南道瞬間明悟,不再糾結。
看李清源的目光帶著仇恨之色。
李清源還不知道他的熱情,讓烏南道起了疑心。
李清源見烏南道不搭理自己,轉身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心想糟了,太熱情了,露出破綻了,真可惜。
李清源也不生氣,自嘲的笑了笑。
能騙到自然開心,騙不到也沒什麼損失,能換到燃血訣已是大賺,不能太貪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