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季縈心尚未睜開眼睛,臉上就癢癢的,迷糊之間睜開眼睛,就看到穿著白色裡衣的胤禛,慵懶的側躺在床上,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抓著辮子,正在季縈心臉上掃著,季縈心感到癢癢的,就是因為對方拿著辮子在她的臉上玩耍。
只見胤禛一張俊朗的面孔上,不見往日的冷峻,反倒是帶著幾分狡黠的笑容,整個人顯得溫和也年輕了許多,好似一隻優雅慵懶的貓咪一樣,近在咫尺的俊秀面孔,頓時讓季縈心的心跳都停了一瞬。
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忍不住說道:“爺怎麼還未起身,今日並不是休沐的日子,爺不用去上朝嗎?”
說著,季縈心就要起身,卻不想,剛剛一動,全身上下就傳來一陣酸澀的感覺,好似整個人被大車來回碾壓了一遍一樣。
季縈心不由嘶了一聲,停下動作,緩了緩才做起來。
“噗嗤!“
注意到季縈心的動作,胤禛不由噗吹一笑,靈動的眼眸中閃過一絲得意,一絲戲謔,季縈心見狀,記憶回籠,想起昨天夜裡足足叫了三遍水,再看到胤禛那猶如偷腥的貓一樣的表情,轟的一聲,一張小臉瞬間變成紅蘋果,感覺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一樣。
看到這一幕,胤禛的表情越發戲謔,故意湊近季縈心調侃道:“怎麼了?一大早心兒怎麼就臉紅了,可是身子不適,不慎感染了風寒,可要爺給你請個太醫來看看?“
雖然知道胤禛是故意調侃自己,可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季縈心還是止不住一陣臉紅,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兩人分別的太久,從懷孕至今,將近有一年的時間不曾同房,昨天夜裡,季縈心感覺胤禛就好似一隻不知饜足的野獸,要把自己吞噬殆盡一樣,以至於早上醒來,身上還帶著夜晚的餘韻。
好在,到底是老夫老妻了,哪怕昨夜的胤禛和平日相比不太正常,到底還是顧及季縈心的身子,沒有太過分,因此也只是平添了幾分倦意罷了。
只見季縈心紅著臉白了胤禛一眼,沒好氣的說道:“妾身的身子還不錯,就不勞爺費心了,時候也不早了,爺還是快起來梳洗一番,否則要趕不上早朝了。“
不知是不是調戲了季縈心一番,胤禛的心情看起來格外的順暢,順勢躺在床上,隨口說道:“這個,就不勞心兒你費心了,爺已經讓蘇培盛給爺告了假,今日不去上朝了,福晉待會兒不是要去給皇阿瑪和額娘請安嗎?正好,爺陪你一起去好了。“
聽到這話,正在穿衣的季縈心動作就是一頓,詫異的看著胤禛,好似看到西邊出來的太陽一樣吃驚。
胤禛可以說是諸多皇子阿哥之中,最為勤勉的一個,平日裡不要說告假了,就連休沐的時候都有去上朝的情況,有一次,感染風寒了都不肯告假,如今卻說他要告假,不去上朝,這叫季縈心如何不吃驚。
“爺今日不去上朝嗎?昨日皇阿瑪才剛剛賞賜了爺,給弘暉賜名,今日爺就告假,不知道的,還以為爺恃寵而驕,怕是不妥吧。“季縈心皺了皺眉頭到。
“隨他們去吧,今日,爺就專門陪著心兒,其他的事,都靠邊站好了。“胤禛無所謂的說道,那隨性的樣子,和平常幾乎是兩個人。
看到這樣的胤禛,季縈心很想說你是不是中邪了,還是被人魂穿了,畢竟自己就是一個穿越者,沒道理別人就不能穿越。
不過,話到了嘴邊,季縈心就停住了,她發現,今日的胤禛雖然隨性的好似變了一個人一樣,可是眼眸卻是一如既往的清明一片,說起這樣隨性的話,也並不像一般胡來的人,反而格外的冷靜,猶如深思熟慮一樣。
見狀,季縈心眼眸一轉,大概知道了胤禛的用意,他是故意這樣的。
就如季縈心所說的一樣,昨日康熙才剛剛賞賜了他,給弘暉賜名,對於一個皇子阿哥而言,正是大肆發展勢力的時候,可以說,胤禛已經站在了風口浪尖之上,如果今日他不去上朝,那麼屬於大阿哥,三阿哥甚至其他人的勢力,一定會藉此大做文章,指責胤禛恃寵而驕,敗壞他的名聲。
這麼一來,雖然看似對胤禛不利,實際上,對他卻是大有好處,弘暉的事情幾乎將胤禛一下子推到所有皇子阿哥的對立面,如果他還是和以前一樣,毫無破綻可言,只會逼的那些皇子阿哥聯手對付他。
不過,如果他有了破綻,那些皇子阿哥就會抓住這個破綻不放,對他進行打壓,恃寵而驕,看似嚴重,但真要論起來,也不是什麼大事,故意擺出這個把柄,就能將這一次的狂風暴雨避過去,對胤禛而言反而是件好事。
況且,弘暉上了皇家玉牒,成為大清三代第一個嫡孫,又有康熙賜名,這個作用並不會因為時間的推移而削弱,胤禛看似放棄了這一次擴張勢力的機會,其實,是化整為零,將一時的聲望,分割開來,細水長流,一點一點壯大自己的實力,潤物細無聲,反而比一口吃成個胖子要好得多。
想通了這一點,季縈心自然不會再說什麼,反倒是附和道:“那妾身在這裡就多謝爺的恩典了,正好,既然爺今日無事,妾身也有一件事想要和爺商量商量。”
“什麼事,說吧。”胤禛點了點頭。
“是這樣的,這一次妾身生產,章佳格格功不可沒,雖然,妾身已經讓翠筱送去禮物,表示謝意,可是和弘暉平安生產相比,到底顯得淺薄了幾分,所以,妾身想著,是不是提一提章佳格格的位份,以示嘉獎。”季縈心聞言轉過身,看著胤禛說道。
“你是打算抬舉她做庶福晉了?”聽到季縈心的話,胤禛瞭然的說道,雖然是詢問,話語中的篤定卻是顯而易見的。
“不錯,爺以為怎麼樣?“季縈心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