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照這個樣子下去,咱們輸給北冥教木長老的一萬白玉,很快就能還上了!”
一個臉色蒼白,眼神陰翳的男子坐在一張紅木椅子上喝著茶,聽了身旁人的回彙報,嘴角不自覺地掀起一抹弧度。
“把這一萬白玉還上,木長老答應我的事情就再也沒有推辭的理由,到時候掌控了揚州城,別說一萬白玉,就是十萬白玉,還不是唾手可得?”許浪輕輕抿了一口茶水,淡淡的說道。
“公子,我聽說,二爺現在依舊在追求那個綾羅派的女弟子,已經到了走火入魔的境地,乾脆從城主府搬出來,跑到紫竹山下建了個小屋子!”
許浪冷笑一聲:“我這個二叔,為了一個女人,真是臉都不要了!揚州城許家的臉,都快被他丟盡了。我真是想不通,為什麼二爺爺會有意將城主之位傳給他,就他那酒囊飯袋,沉迷酒色的樣子,能帶領許家在揚州城生存下去嗎?他這不是把許家往火坑裡推嗎?我才是許家的嫡長孫,要繼承也應該我繼承!”
“公子,無論怎麼說,二爺畢竟也是城主的獨生親子,而且本身也有宗師境的修為,城主偏向他也是情有可原!”
“哼!宗師境?他都多大年紀了,還是宗師境,連我這個小輩,境界都超過他了!成天不思修煉,就會飲酒吟詩,調戲良家婦女,這樣的人能有什麼出息?要是許家真的到了他手裡,遲早要完蛋!”
“可是我聽說,二爺正在追求的那個女子,是揚州城百年不遇的藍霜氣天賦,修煉還不到短短一年的時間,就已經是九品宗師了,聽說她這次去淮河秘境試煉,回來後必成氣武羅。二爺若真把此女追到手,那許家……”
剩下的話不必再說,許浪也明白。許文昌是沒出息,但他畢竟是許無痕的親子,兒子雖然窩囊,若是娶一個實力強大的媳婦,照樣能把偌大的許家撐起來。
“這倒是一個隱患!”許浪摸著下巴思考者,突然露出一個邪魅的微笑。
他看著旁邊低眉順眼的手下,笑著問道:“你說,半路夭折的天才,還能算是天才嗎?”
“公子您是說……”
“噓!小心隔牆有耳!”
手下連忙點頭:“我明白我明白,不過以咱們的實力,恐怕很難成事兒啊!”
“何須我們自己動手?北冥教早就想要滅了綾羅派,滅了楊藝,只是苦於二爺爺的庇護,沒有機會動手罷了,咱們要做的,不是親自動手,而是給北冥教創造一個機會,剩下的事情,自會有人幫我們完成!”
說罷,許浪拿起一枚漂亮的白玉,放在嘴邊吹了一下,然後深情地親吻了一下。
“真是豪門恩怨多啊!”紀陵感嘆道,這個許浪看起來像個腎虛公子,沒想到野心還挺大的,只有三品宗師的修為,卻已經開始算計氣武君境界的城主許無痕,不得不說,他的膽子是挺大的。
既然許家起了內訌,那覆滅許家的難度就比想象中小了許多,許浪對許文昌的怨恨也許可以好好的利用一下。
趴在房頂的紀陵心思電轉,一個計劃緩緩的在他腦中醞釀而成。
“誰說蚍蜉撼樹不自量力,給我一個支點,我能撬動整個地球!”
自言自語說完以後,紀陵伸著脖子往屋內吹出一陣陰風,整個房間的燈火瞬間全部熄滅。
“怎麼回事?燈怎麼滅了?”
“就是!這房子怎麼回事兒?我還不知道開大開小呢!”
“趕緊點燈,這是誰的手,你們老實點,等會兒我要是看到桌子上的錢少了,我可是要發飆的!”
屋中一片混亂,吵鬧聲四起,許浪皺著眉頭從椅子上站起來:“怎麼回事?”
那個手下也滿頭霧水:“似乎是剛才突然吹進了一陣風,把燈都給吹滅了!”
“什麼風這麼厲害,趕緊去把燈開啟,別讓他們鬧事!”
“是!”手下領命,馬上派人去點燈,同時派人去鎮壓那些在場子裡鬧事的人。
燈一盞一盞地被點了起來,騷亂的人群也都安靜了下來,等屋子重新迴歸光明之後,屋子裡陷入了短暫的安靜。
許浪目光陰沉地看著前方的桌子,氣得渾身發抖。
那些原本堆滿了白玉的桌子,現在變成了光溜溜的一片,連一分錢都找不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