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洋在興都買下了很多房産,其中有處小院離大洋洲商行不遠,元憲洲找人好好裝修了一番,鐘欣帶著女兒來到興都時,元憲洲就讓她住進了這個小院中。
鐘洋的優勢是銷售能力,鐘欣也有自己的優勢。她原來從事財務工作,對公司的成本核算、財務報表等非常精通,對元憲洲來說也算是失之東隅收之桑榆。
經過春節之後,啞巴和啞巴妹子的感情似乎更上一層樓,到了如膠似漆的感覺了,也開始各種折磨元憲洲。
“孫豔在嗎?”
“你等會兒啊,嗯來了。”
“寶貝兒,我愛你!”
“我也愛你!”
“草!這哪根哪啊!哦不不,我是跟啞巴說……”
元憲洲連忙放下電話跟啞巴比劃一陣,意思你說話能不能別那麼露骨。
啞巴卻不知羞恥地笑著。
元憲洲再拿起電話,對面那個啞巴翻譯連忙安慰他:“沒事,沒事,咱們只是給他們翻譯而已。啞巴說話都比較直接。”
有那麼一瞬間,元憲洲突然感覺對面女孩的聲音有些耳熟,他很想問問女孩的名字,但想了想,還是忍住了。
元憲洲抗議之後,啞巴似乎收斂了很多,嘮起家常來。
“你還疼嗎?”
“嗯,好多了。”
“下次我一定小心點。明天我家裡沒人,你過來吧……”
“我不,我害怕……”
“沒事,我有……套……我草!”
元憲洲再次放下電話,板著臉把啞巴教訓一頓,讓他上班時間不要打這種肉麻麻電話,有事說事就好。
啞巴這才紅著臉,點頭答應。
從這以後,啞巴給妹子打電話再也沒說那種炕頭炕梢的話了,而且很少寒暄,基本都是有事說事。
不過打招呼還是必不可免的,這一點元憲洲沒法阻止他。
反正一接電話就是“我愛你!”“我也愛你!”
感覺啞巴就像老外一樣,“我愛你”一定要掛在嘴邊每天說上幾遍。
雖然只是寒暄,但元憲洲老對著一個女孩這樣說,越來越感覺別扭了,就好像自己在跟女孩談情說愛一樣。
這不禍害人家女孩一樣嗎?人家要是動心了怎麼辦?
為了避嫌,只要鐘欣在,元憲洲都盡量把寒暄這段先交給鐘欣來翻譯,到後面複雜的內容,元憲洲再來同聲傳譯。
此時已經是1986年的春天了,距離肖蝶高考只有三四個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