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珞然見鄭軾走了過來,她站了起來,往錦鯉池邊走了幾步,遠離鄭軾的行為表示她現在還不想走。
鄭軾看了一眼少爺,知道這是嚇唬之舉,默契的退了回去。
莊珞然:“我姑奶奶當年離開莊家十幾年,如果不是因為在總統府,她是不是早就被我爺爺的人抓回去了?”
慕晨翊:“可以這麼認為。”
莊珞然:“除了待在總統府,還有什麼別的辦法不被岦州的人找到?”
慕晨翊深邃的目光飄到她身上,她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在玩火,為了自保,想逃出岦州,讓別人找不到。
所以那天在山上,他提出的條件沒有打動她,是因為她有別的需求。
慕晨翊站了起來,信步來到她跟前,居高臨下的俯視她說道:“製造一個新的身份對別人來說不可能,但在我這裡很容易。”
莊珞然琥珀色的眸子盯了他半響,似乎在權衡他話裡的真假。
慕晨翊移開有些暈眩的目光,輕嗤一聲:“你把這麼秘密的事告訴了我,除了選擇相信,你沒有第二條路可走。”
莊珞燃艱難的撥出一口氣,罷了,慕晨翊這麼剔透的人,應該已經猜到她的想法。
不想押寶也把秘密押上去了,她不能回頭了。
莊珞燃低垂了視線,說道:“你要找的東西,莊峋手裡多半沒有成品。”
雖然假設過,但從她嘴裡聽到八分確定的話,慕晨翊還是內心一震。
他一把揪住她的領子,把人連抓帶拎的弄到更近的距離,狠狠說道:“岦州走私流出的試劑傷害了我父親二十年,如果莊家收拾不了爛攤子,我大哥會親自過問岦州的事,到時候你也能離開岦州,只不過是用另一種更為特殊的身份,所有沒有解藥這件事,你得想好了再說!”
更為特殊的身份有可能是階下囚或者更為悲慘的情況,此間滿滿威脅之意莊珞然怎麼會不懂。
但是,威脅就威脅,把她貼到他身上是幾個意思!
她腳尖著地,試圖緩解脖子上,因他揪住領口把自己拎起來而勒出的疼痛。
“慕晨翊,一次又一次找我談合作的是你,難道在此之前,我的斤兩你沒掂量過?”
她聲帶發出的男聲只限制在一個音節範圍,想吼他是不可能的,她只能這麼沒脾氣的“平平緩緩”的說。
慕晨翊因她的話,眸色變得晦暗不明。
但他終放下她,並鬆開了的她領子。
掂量?他當然掂量過,要不然也不會知道莊家少爺是個女人。
慕晨翊倒不是因為莊珞然的話才鬆開她。
而是莊珞然墊腳減輕自身重力時的表情是痛苦的,這隱隱觸動了他內心的不忍。
莊珞然腳踏實地站穩後,後退了好幾步,和他拉開很遠的距離,才開始整理自己褶皺的衣襟。
她目光裡充滿了濃濃的抱怨,卻因為不敢和他硬碰硬而隱忍著,最後變成臉上一抹瞬間劃過的委屈。
她,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這回,慕晨翊不僅內心一顫,身體也往後仰了仰。
遠在角落處站著的鄭軾驚訝的望著那邊的奇異景觀:不是在做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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