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景沛繼續把人抱在懷裡,最近和祁封笙鬥得太費精力,好在那老頭仁義,沒有使陰詐手段。時差讓他有些疲憊:“出生時候窒息,腦子不是很好使。”
安蘇晗輕應一聲:“難怪這麼多年不自己找回來。”
慕景沛沒有繼續接話,閉目養神。
安蘇晗想起什麼,繼續問道:“那她回去是住松宸郡,還是住老宅?”
慕景沛突然睜眼,用一種她從沒見過的眼光打量她:“你不喜歡她嗎?我妹妹當然是住松宸郡。”
安蘇晗知道他誤會,忙解釋:“我是覺得爺爺很喜歡她,可能讓她去老宅住。沒別的意思”
慕景沛再次閉上眼:“你想多了。”
四個字告訴安蘇晗,他有些不悅。安蘇晗閉嘴不再多問,自己是太過熱心了。和他在一起隨意久了,就忘記說話要過腦子這回事。
到了孤兒院,華人院長把他們領到一處光線極好的小房間,裡面一個女孩安安靜靜地坐在那裡折星星。有人進來,她也不抬頭,彷彿一切與她無關。
安蘇晗看了看旁邊的某人。除了略帶凝重的神情,看不出他在想什麼。她腦海中親人相認淚汪汪的場景沒有出現。慕景沛過分冷靜讓她暗自深吸一口涼氣。
女孩折星星的手法相當熟練,安蘇晗看著她折了好幾顆。也許是感到屋裡多了人,她抬頭往這邊看過來,若不是目光中流露出的少許呆滯,她一定是個清秀伶俐的姑娘。
院長親切的笑了,告訴他們,這是院裡收的最“正常”的一個姑娘了。她不哭不鬧,別人說什麼她做什麼,除了折星星,她對任何事和人都沒有記憶力,而外人唯一不能觸碰的就是她的紙星星。
慕景沛和院長出了小房間去談些什麼,安蘇晗沒有跟去,反而拿了一根紙條,跟她學折起來。慕琪的折法她從未見過,試過幾次後都沒成功。女孩似乎感覺到什麼,稍微慢了些,讓她看清楚。
安蘇晗微微吃驚,她不是資料裡說的那麼笨,好容易摺好一顆,賣相極差。女孩沒有任何反應,自顧自的折著。安蘇晗碰了碰她的頭髮:“你能送我一顆嗎?”
女孩不理她繼續折。安蘇晗在一旁看了好久,試探性的伸手摸到一顆她疊好的小星星,誰知剛剛很安靜的女孩,突然變得暴躁起來,雙眸如血,不受控制的狂舞亂踢,連桌上裝星星的玻璃瓶也被打碎。
安蘇晗被嚇得退到門口。院長聞聲趕來看了一眼,關上房門去叫醫生。屋內的人精神特別好,摔打東西的聲音越來越響。
孤兒院的醫生趕來,幾個男醫生合力壓制住發瘋的慕琪。一針鎮定劑下去後,她漸漸沒有動彈。
院長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她看向安蘇晗:“慕太太,有的事不能嘗試的,誰也不能觸碰她的紙星星,這是禁忌。希望回去後你們一定注意。”
慕景沛看了一眼安靜睡著的慕琪,把安蘇晗帶離房間:“能不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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