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合?還是必然?
玉凌不動聲色地盤算著,方景成已經壓抑不住陰陽怪氣地道:“喲,果然是冤家路窄啊,怎麼那麼多條通道,莊少主好死不死非要跟我們走一起呢?”
一個藏劍樓弟子忍不住學著方景成的語氣,反唇相譏道:“喲,那麼多個通道,怎麼方少主也非要選這條呢?”
“我選哪條關你屁事啊!”方景成不屑道。
藏劍樓弟子冷笑道:“我們少主選哪個也用不著你多管閒事。”
“唉,你們藏劍樓也就這樣了,啥事都沒主見,就曉得抄別人的。”方景成譏諷笑道。
“你!明明我們都是同時過來的!”藏劍樓弟子怒道。
方景成無賴地邁出一隻腳踏入通道,挑釁道:“明明是我先進去的!”
“不可理喻!”那弟子忍無可忍。
“嘿,說不過我就開始人身攻擊啦?瞧瞧你們藏劍樓這素質,嘖嘖嘖……”方景成搖頭晃腦地道。
“少主!”藏劍樓弟子扭頭看向莊若朗,就等他一聲令下,然後便衝到對面去撕爛那混蛋的嘴。
“被氣哭了就要找主子訴苦啦?像你這種廢物,我一隻手就能撂翻十個!”方景成嗤笑道。
“方景成!”那弟子氣得快要原地爆炸。
莊若朗伸手攔住他,神情依舊平靜自若,但眸中卻泛起了凌厲的鋒芒,一時間讓方景成呼吸一滯,彷彿被隱而不發的劍氣所傷。
莊若朗看也不看方景成,只是對著玉凌道:“玉兄,現在你我雙方就開戰,對彼此都沒好處吧?”
玉凌只淡淡笑道:“他想做什麼,我可管不著。”
莊若朗眸光一閃:“我還以為,這個小隊是由玉兄你領頭的。”
這回玉凌直接懶得回話了,似笑非笑地看著莊若朗。
莊若朗見安世生和方景CD沒反應,不禁暗歎一聲,也知道自己這挑撥離間有些低階了,不過說來挺奇怪,暗旋宮和方圓殿兩大少主,何以甘心屈居人下?
尤其是據他所知,安世生向來冷傲孤僻,方景成也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世魔王,這兩個人居然湊成了一隊,而且還隱隱然以玉凌為核心?
真是千百年未有之奇觀啊。
莊若朗便也不再自討無趣:“這通道雖窄,但也不是容不下我們,如果玉兄堅持的話,便請你們先行一步好了。”
這其實已經是一種變相的低頭了。淳穀風不禁皺了皺眉,似乎想說些什麼,但最終還是沉默下來。
方景成也有些意外,他百般挑釁就是想激怒莊若朗,最好兩方人砰砰噹當打個痛快,狠狠報復一下藏劍樓,結果莊若朗這一讓步,他只感覺自己一拳打在棉花處,輕飄飄得想吐血。
玉凌詫異了一瞬,深深地看了莊若朗一眼,抱拳道:“那便後會有期了。”
“可是……”方景成還是有些不甘心。
玉凌傳音道:“以後有的是機會對付他們,現在打起來,我們這邊也要折損不少人手,平白讓別人撿了便宜。”
“哦……”方景成鬱鬱不樂道。
兩方人就這樣相遇又相離,玉凌只感覺各國的皇子公主還有莊若朗這個級別的人物沒一個好對付的,無論是實力還是城府都磨練得可以媲美老一輩人。
畢竟,他們已經是十七域最頂尖一流的天才了。
如果換了淳穀風,玉凌可以一萬分篤定,這位絕光劍主絕不會有絲毫讓步,這是性格使然。
但執掌衍星劍的莊若朗就不一樣了,擅長星象推衍計算的人,往往也擅長權衡之道,他們知道什麼時候該進一步,什麼時候得退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