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嫣紅了桃花,佳釀嫣紅了臉兒,一罈桃花釀醉了桃花醉了人兒,幾片嫣紅花瓣沾綴在盤繞一側的髮鬢上,她側身臥於桃樹下。
他的眸清潤如水,清秀的臉略顯疲憊,他背靠桃樹而坐,懷中抱著一把古琴。
“我只會這一曲幽蘭。”他說。
“我只喜歡這一曲幽蘭。”她笑魘如花。
“與你一起,人生便是風光旖旎。”他微微而笑。
她嫣然一笑,嫣紅桃花輕輕舞。
……
桃樹下,滿地嫣紅的桃花。
一罈酒,酒香濃郁,是她喜歡的桃花釀。
一曲幽蘭,是她喜歡的曲子。
她帶走了三千嫣紅,桃樹下他背靠桃樹而坐。
沒有了她,人生便踽踽孤寂。
……
天地腥紅,他的長劍刺向了她,滿地的嫣紅,她還是笑魘如花。
“啊……”
夢魘纏繞,揮之不去的夢魘。
一場夢魘驚醒夢中人。
一個月的閉門修習已是到期,房門開啟,迎來的是兩張笑臉,春風得意的笑臉。
“天師請洗漱。”章肅端持著一個木盆。
“這……我自己來就好……”
玄銘伸出的手還未碰著木盆,章肅似又想到了什麼,將木盆又給放到了房間角落的一個木架子上,然後就動手搓擰著毛巾,那雙胖手的動作真的很粗魯,是在與水掐架吧,木盆裡的水被濺得滿地都是。
“天師是和帝王一樣的尊貴的,天師尊貴的雙手怎麼能用來搓毛巾呢,我這笨腦袋,應該要先將毛巾沾水擰乾了,再遞交給您才對啊。”
一雙胖手抓著一條被擰成了糟菜乾一般的毛巾遞交給了玄銘,這胖貨是真的頭一次伺候人啊。
“嗯……這……往後這洗漱之類的小事,我自己來就好。”玄銘說。
“你們無需這麼拘謹,這大家相處,還是隨意一點,自然一點。”
“是,天師。”章肅章厚同聲答道。
“天師請用早餐。”章厚說。
桌上放著一盆稀飯,一碟幹豆角,一碟豆腐乾,那一盆稀飯煮得是不幹不稀的,幹豆角與豆腐乾倒也擺的齊整,看來二人是下了一番大功夫的,只是下廚天賦半點也無。
玄銘心裡有點無奈這二人的殷勤客氣樣,對著立於一邊的二人擺擺手。
“一起吃。”
“好。”
“好。”
章肅章厚二人看來是真餓了,呼呼哧哧的連吃了兩大碗。
“經過這次的閉門修習,“九重異火決”裡的第一重與第二重我已是可以運用掌握了。”
“你二人對“伏羲八卦陣”的修習進展如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