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長生緩緩開口，「萬鬼陵曾經主人生前所修煉的，其實並非死亡之道，而是生命之道！只不過，潮汐劫難出現，人族生靈盡滅……他修煉生命之道，已無法普渡族人。人族強者，獨留他一人煢煢獨立，孤軍奮戰。他一念之間，由生轉死，殺戮潮汐！」
「他很值得敬仰，但是我也有自己的道……」
林荒笑了笑，「而且，難道你就不適合嗎。我既然感悟了萬界生，那麼我便明白
你的萬世碑從何而來。生生死死，你縱為長生神明，可是你對死亡的瞭解，只怕堪稱恐怖！」
秦長生笑了笑，隨後搖了搖頭，「如此說來，它的確需要一個適合它的傳承者，你我……大道繁複，修煉太雜！」
乍然間。
窗外灰霧翻湧，遮擋了窗外的視線。
業海城，出現了輕微的顫動。
一道道低沉的嘶吼聲，在不同的地方逐漸響起，或如嬰兒啼哭，或如惡狼咆哮，聽之令人背脊發寒，驚悚無比。
「之前在亂古域中，便見過陰兵借道！」
林荒對此場景並不驚奇，他平淡開口，「想必業海城這種情況，會頻繁一些！」
「萬鬼陵縱然被封印，但是總歸有氣息外洩的。出現陰兵借道的情況，很正常。不過……」
秦長生略微拉長了聲音，「聽這霧氣中的動靜，只怕不是陰兵借道這麼簡單。還有鬼奴在不斷的誕生！」
「這當真是萬鬼陵的震動？」
林荒心中有著懷疑，「還是有勢力，在蓄意的飼養鬼奴！」
秦長生皺眉，搖了搖頭，「不清楚，飼養鬼奴很正常，可要是操控他們，就沒有那麼容易了！」
兩人談話之間，那業海城遠處的房屋一棟接著一棟爆裂，化作齏粉煙塵，讓迷霧更加的濃稠。未過多久，便是有強大的秘術規則力量，在迷霧中穿透而出。
有神明在大戰，在逃命。
林荒與秦長生同時看了過去，「似乎有些不對勁，有人在利用鬼奴清洗業海城中的神明……不會是長空無名吧！」
秦長生略微皺眉，隨後搖了搖頭，「他還沒能力掌控這些鬼奴……而且即便鬼奴出現，應該也不會在同一時間，如此大規模的爆發！」
「除了人族，有其他種族也能掌控死亡之道？」
林荒忽然開口。
「這是自然！」
秦長生點頭，「天下萬族，各有各的緣法，無論是生命、死亡、六道等，其他種族都有可能掌控！」
「只不過……能掌控死亡之道的死亡神族，已經在歲月長河中，消失太久。不應該是死亡神族……或許是有領悟死亡之道的其他種族神明！」
秦長生猜測道。
林荒扭頭看了一眼司徒荒墳的房間，「看來，傳承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秦長生笑了笑，沒有說話。
就在兩人觀看沉默之間，夜色中，忽然響起了洞簫之音。
那聲音低沉，似乎有一種無形的魔力，滲入濃霧之中。僅僅只用了幾個呼吸的時間，便是讓遠處的大亂平復了不少。
繼而，是更加狂躁的動盪。
隨後，那蕭聲嘹亮了不少，低沉的聲音中多出了一絲殺伐之氣，讓暴亂的鬼奴再一次平靜了不少。
林荒挑眉，看來是有神明在鬥法，想要掌控鬼奴。
秦長生卻是挑嘴一笑，「她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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