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死扶傷,是醫者職責。
劉修在外面看著,等待著張仲景一行人的會診。
能否治療,還得看張仲景等人的結果。
足足用了半天時間,已經是入夜後接近凌晨了,所有的醫師拖著疲憊的身軀,從隔離區域出來了。所有人臉上的神‘色’,都相當的嚴肅。
張仲景一行人重新洗漱,更換了衣服,又匆忙吃了飯後,然後一起往劉修的營帳行去。
中軍大帳,各自落座。
劉修看到所有人,道:“諸公都是年過‘花’甲的老前輩,如今為了軍中感染疫病計程車兵,不辭辛勞從襄陽趕來,更不畏生死進入隔離區。這份情誼,本官代替軍中感染疫病計程車兵,向主公道謝了,謝謝諸公的幫助。”
張仲景搖頭說道:“主公不必如此,醫者,救死扶傷。如果見死不救,那就妄為醫者了。這,是我等的本分。”
劉修話鋒一轉,問道:“仲景公,檢查的情況如何?”
張仲景搖了搖頭道:“主公,情況很不樂觀。”
劉修道:“一句話,能不能治。”
張仲景搖頭道:“不能治!”
刷!
劉修的臉‘色’,登時變了。
如果不能治療,意味著這一戰他就真的敗了。
現在疫病仍在控制中,退回荊州,任由被隔離計程車兵自生自滅。這件事,就會消弭下去。可事實上,這樣的做法,最終會導致這一戰的失利,及後續戰事的崩潰。
無論如何,都不能失敗。
張仲景繼續道:“主公,雖然不能徹底治療,但我和其他人商量過了。要控制拖延一段時間,還是可以的。正所謂術業有專攻,疫病的治療,我們不熟悉,但‘交’州的醫師,或許掌握了治療疫病的方法。”
劉修說道:“這一點,早就已經安排了下去。回報的訊息,都是疫病難以治療,一旦感染了,那就只有等死的命。”
“唉……”
張仲景輕嘆了一聲,憔悴的臉上盡是慚愧神‘色’。
無法治療感染疫病計程車兵,心中難受;無法替劉修解決憂患,心中慚愧。
張仲景繼續道:“主公,我們能暫時拖延一段時間。這期間,我們會全力以赴,爭取破解疫病的治療辦法。但,主公也不能放棄,還應當繼續尋找醫師。”
劉修深吸口氣,道:“仲景公放心,本官不會放棄。諸公,一路走來,舟車勞頓辛苦了。尤其是主公一到了軍營,就馬不停蹄的替病患診斷,辛苦諸公了。夜深了,主公回去後早些休息,先休整一番,然後再思考解決的辦法。”
“諾!”
眾人聞言,便拱手告退。
所有人離去後,大帳中只剩下劉修一個人。
劉修臉上有著凝重神‘色’,心事重重。這一戰,劉修也沒有料到,沒想到軍中計程車兵會感染疫病,太令他頭疼了。
“大人,鄧將軍有訊息送來。”
忽然,大帳外想起了士兵的聲音。
劉修道:“進來!”
營長‘門’簾捲起,一名錦衣衛快速的走了進來,拱手行禮後,從袖口中取出一封書信,遞到了劉修的手中,然後恭敬站立。
劉修接過書信,拆開後,就迅速的瀏覽。
粗略的掃了一眼,劉修的眼中,有著興奮神‘色’。
有救了!
鄧展傳來的訊息中,提及到了蒼梧郡廣信縣,有一個名叫清虛子的道長,知曉破解疫病的法子。事實上,鄧展之所以傳信,是他得知了前線戰事不妙時,知曉了前因後果,就開始全力的搜查。
沒想到,還真的是讓他搜查到了訊息。
劉修眼神‘激’動,沒想到柳暗‘花’明,竟然在關鍵時候,鄧展傳來的訊息,起到了大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