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紅布擋著的人,看衣著應是個白衣男子,但安小寒現在並沒有時間想這麼多,他只想如何能從參天院離開。
這時他想到了墨行歌,若是他在這的話,結果應該會好一點。可又想到剛才老者對墨行歌的稱呼,想來也不會好到哪去。
老者的聲音響起,語氣不善說道:“不知前來所為何事?”
“陪我這不懂事的小兄弟而已。”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在安小寒的頭頂,安小寒楞了一下,猛然驚喜道:“白二哥?!”
“還不起來,趴著很舒服嗎?”有些不悅的聲音對著安小寒說著。
就這道不悅的聲音,此時在安小寒的耳中猶如天籟一般,讓人心生安穩。
起身來,紅布搭在了他的頭上,配著他臉上的面具有些滑稽。
白松把紅布從他的頭上拿下來,搭在他的肩膀,順著就把手也搭在了他的肩膀,然後一股暖流順著白松的手掌進到了安小寒的身體,溼透的衣服變得乾燥了,讓安小寒舒服多了。
“不知老院長執意要留我小兄弟在參天院,是為何?”白松搖著那不論什麼時候都在手的摺扇,神情淡然。
鍾清手中的長槍緩緩抬起,敵意明顯。
老院長擺擺手讓他放下,開口道:“清兒啊,九天府中能如此自如的進我參天院的人,你這樣不合適。”
看似是說讓鍾清懂得待客之道,實則是告誡鍾清要明白分寸。
白松並沒有因為鍾清的動作有絲毫的變化,依舊看著擺手的老院長,想要尋求個答案。
鍾清放下了手中長槍,對於白松對他的輕視,心中略微不爽,但對於剛剛爺爺說的話,他還是瞭解的,能在參天院如入無人之境,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起碼他自己就不行。
“白小子,離上一次來這兒,可有十年了?想來上一次你還是......”老院長沒直回答白松的話,反而是嘮起了家常。
白松收回了放在安小寒肩上的手,撫合了手中的摺扇,微微躬身:“已有十一年了,幸得老院長記的。”
話雖這麼說,可白松的神情依舊淡漠,絲毫沒有晚輩該有的恭敬。
老院長笑道:“還是這般臭脾氣,孩子就是孩子。”
白松淡漠的臉上眉頭微皺,像是想起了什麼。
身體漸緩的安小寒,靜靜的看著白松和老院長,一頭霧水。
“好了,你方才說這小子是你小兄弟?莫不是山上又添了副碗筷?”老院長終於迴歸到的正題,認真的問道。
看了眼懵著的安小寒,白松微微點頭,開口道:“山中山餘兄負責老九的飲食。”
聽完這句,原本坐著的老院長站起身來,盯著安小寒,神情怪異,低聲道:“有何不同,竟要山餘親自照顧?”
被老院長盯著,安小寒往後縮了兩步,退到了白松的身後位置。
像是要語不驚人死不休,白松繼續開口道:“當初聽山餘兄說是大人親自帶上山的。”
這回看著安小寒的老院長竟是直接轉身揮袖離去,進房間之前說了句:“帶走,還有鍾清回你的城門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