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真相究竟是怎麼回事?”
“你家裡人,應該還沒出國吧?”
男人的逼問,讓面前這位老人不敢與之直視,在被這個特殊的機構抓住那一刻。
其實他心裡已經沒抱有太多的希望,隱瞞……只會加重判刑,這群傢伙能挖出秘密的手段實在太多。
作為警察局長,他曾經見過那些不可思議的手段,所以此刻自然萬念俱灰,推鍋既然推不出去,那最後只能使用一個“坦白從寬,抗拒從嚴”,爭取一下,自己活命肯定是活不成了,但在這種時候,自己的命已經不重要。
但自己家人相關的事情,很重要。
現代社會,雖沒有連坐這種說法,但對於這群傢伙而言,自己的家人也是籌碼之一。
這個特殊的組織,有著特殊的規則約束,而並非是尋常的法律。
想到這裡,他宛如蒼老十歲一樣:“我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你們,但希望你們不要對我的家人動手。”
“這是自然。”
當聽到這句話後,他又沉默了良久,最後緩緩說道:“是我殺了他們兄弟。”
“當初,這件事很多人都有牽連,我的職位最小,這口鍋,我要不推出去,那就扣在我一個人的身上。”
“於是,我給他們辦理簽證,希望他們出去,永遠都不回來——”
“這樣,我便可以將這口黑鍋甩在他們身上。”
“可誰知,可誰知……”
“那個傢伙,竟然回來了!還美其名曰,說要擔責。”
“說什麼?既然出了這種事情,當哥哥的便要為弟弟負責,他之前之所以答應我們,便是為了讓他的弟弟離開,他來背鍋,這個天真的蠢貨!這個鍋,是他能背得動的麼?”
“一旦從他那條線上深挖,無論是我、還是其他人,都會被一同拉下水!”
“於是,我找人槍殺了他。”
“後面呢?”
審訊的男人詢問道。
聞言,後者在這時,已經緩了過來,反正都是死,享受了這麼多年,倒也看開了,他甚至有興趣開個玩笑;
“給我一支菸……”
但就在這時,男人將棉布緩緩裹在巴掌上,在後者震驚的目光下,一耳光就扇在了他的臉上;
“砰!”
因為裹著棉布的原因,巴掌的聲音格外沉悶,但因為力量被棉布分散的原因,即使很疼,男人的臉上也沒有印記;
“繼續說下去。”
他一邊解著手上的棉布,一邊平靜的說道,旁邊的記錄員視若無睹。
只是停止了記錄,靜靜看著那老人;
“後面開槍的警察被我送去海外,這件事也被各方給按了下來,事情就此結束。”
“我將所有事情,全部都交代完了。”
事實上,那個警察……當初也是分賬的一份子。
老人依稀還記得那個剛正不阿、絕對不願意在這件事上做假賬的jing察,因為妻子絕症的原因,在自己面前,用那因見義勇為而受了永久性傷害的殘腿跪下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