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門處,大隊五忠軍計程車卒擁入城內,戴之藩手提馬槊,催馬進入東門,只見城門前的街道上,兩只人馬混戰。
卻是負責巡夜的守將唐文耀,發現東門變故急忙帶兵馬趕來,遂即與作為內應的焦璉部戰在一起。
唐文耀領著數百人,想要封堵城門,他們苦苦抵擋,但大隊五忠軍已經進了城內,城門已經失守。
這時眼看事以不濟,桂林城要因為內賊失守,唐文耀心中大怒,他瞧見不遠處的焦璉,提斧便向他殺去,“背主之賊受死!”
戴之藩勒住戰馬,身邊的林永忠看見眼前情形,立刻指道:“戴督鎮,使關刀者乃我家侯爺,使開山斧者乃桂林守將唐文耀。”
戴之藩辨明身份,大笑一聲,催馬向戰團沖來。“此時不降,本鎮一槊刺死!”
唐文耀聽了動靜,回頭一看,只見一大將,跨寶駒,提黝黑長槊,直接奔他而來,他自己知敵不過,連忙一斧逼開焦璉,調轉馬頭,打馬便逃,不過他跨下戰馬只是普通馬屁,卻比不上戴之藩從近萬戰馬中選出的良駒。
戰場上,武將最喜愛的東西,就是寶甲和良駒。
戴之藩跨下戰馬,並非蒙古馬,不知道是什麼品種,但其體格異常強壯,四蹄又粗又長,不僅能負重,而且速度極快,唐文耀逃走不到百步便被戴之藩追上來。
一時間,唐文耀大急,他只得硬著頭皮回身一斧,卻被戴之番用馬槊撥開,大斧並不靈敏,當他準備收斧回掃之時,馬槊已經直奔他後心而來。
戴之藩馬快,唐文耀馬慢,根本無法擺脫,可憐唐文耀躲無可躲,後心被馬槊慣穿,身體直接被穿在馬槊上,當場慘死,幾百守軍見此無心念戰,轉身向城中逃去,五忠軍大舉湧入,桂林城由此易手。
大軍迅速控制桂林,恢複秩序,防止亂兵乘機劫掠,姦淫婦女。
天剛亮之時,王彥領兵入城,直接來到北城的桂王行宮,戴之番領著兵馬將行宮圍的水洩不通,但士卒並沒有擅自闖入。
這時桂王政權已經大勢已去,行宮守軍和侍衛紛紛跪地投降,王彥一一安撫,然後又問道:“桂王殿下在哪裡?”
一名侍衛戰戰兢兢道:“夜裡李知州欲帶著殿下逃離行宮,被堵回來之後,好像又去了西殿。”
王彥聽了點點頭,手按戰刀帶著五百甲士進宮,同時下令,士卒不得亂動宮中財物,不得侮辱宮女,以及桂王宮眷,違令者立斬不赦。
桂林的行宮比廣京的遠遠要氣派許多,先是靖江王叛亂時修了一次,等到桂王移蹕桂林,又建了一次,王彥沒進過紫荊城,但他有個感覺,桂林行宮就是按照皇宮來建造,只是小了一號。
王彥一行穿過層層宮門,太監、宮女驚慌失措的閃避,他們來到一座大殿前,匾額上寫著“乾清殿”,看來桂王是已經把自己當天子了。
王彥等人疾步走上臺階,剛要進殿之時,卻見一中年男子,身穿緋色官袍,雲雁補子,儀執劍站在殿門前。他注視著王彥喝斥道:“賊子,你要弒君嗎?你還有臉去見大明歷代先皇?”
王彥看他官服,應該就是之前侍衛所說的李知州,他眼神一眯,“今上乃廣京天子,桂王不服皇命,國家板蕩之際,圖謀神器,使北虜漁利。本相奉天子,討不臣,上順天意,下順民心,有何不可?”
“桂王乃神宗子孫,唐藩怎敢亂稱天子?王彥你今日行事,以下犯上,無恥至極,根本就是謀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