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下午最後一節課是語文課，蘇綏課前先到辦公室拿作業。
在辦公室門口遇到好久不見的方譽。
蘇綏抱著作業先打了個招呼：“方譽，好久不見。”
方譽笑笑：“是啊，現在咱倆隔得遠咯，你在3班，我在12班，串班還要上下樓呢。”
蘇綏隨口問：“誒聽說你們班和我們班籃球賽分到同一小組，昨天和10班打得怎麼樣？”
託班上那一群男生普及，她也多少了解了籃球賽賽制。
小組賽將12個班隨機分為三大組，組內4個班隨機輪流比賽，按勝3輸0分規則累計加分，組內分數最多的兩組出線，晉級複賽。
恰好文理兩個尖子班分到同一小組，蘇綏便幫著打探敵情。
說到這，方譽嘆氣道：“都別提了，10班那有好幾個體育生，基本都是高一同學，默契賊好。”
她欲言又止看了眼蘇綏，皺了下眉，壓低聲音：“而且，聽我們班那些男生說，他們打球……”
她又看了眼四周沒人，才繼續低聲說完：“有點髒。”
蘇綏回班把作業分給各組前排傳下去。
分完她走回座位。
座位後幾個男生頭抵著頭圍成一圈，臉色凝重，表情肅穆。
蘇綏湊近了，聽到他們在討論戰術。
馬偉東愁眉苦臉：“……好的，情況就是這樣，我們通往成功的光明大路上閃現了一隻骯髒巨大的小強10班。”
李參樂觀道：“那都是別人說的，小馬過河，只有我們自己試了才知道強不強。”
周奇：“10班有蔡家駿那群人，李參你也打過實力怎樣你不清楚？”
李參一噎。
聽了這話，姜帆臉都白了：“那怎麼辦？他們10班有什麼弱點沒有？我們可不可以制定什麼針對性戰術？”
江在搖了搖頭：“他們那一群人打球久，配合好，靈活性很高，弱點幾乎沒有。”
姜帆本就白的臉這回都要綠了。
連江在都這麼說了，這場想必沒什麼希望。
李易安開口：“盡力去打吧，能打成什麼樣都好，實在不行拿個第二也可以。”
李易安又看向江在：“江在你說說我們的勝率有多少？”
沉默幾秒，江在抬眸：“大概三成。”
這話一出，還沉浸在昨天勝利興奮中的眾人陷入沉默。
恰在此時上課鈴響。
一群男生死氣沉沉散開。
這一節課連語文老師都上得感覺不對勁。
上到最後幾分鐘，語文老師鼓勵道：“今天我們班要打比賽吧？加油哦！拿個冠軍回來！”
男生們緘默不語。
只有幾個不明真相的女生還鬥志昂揚大聲回應。
下課後，男生去換球服時那無法遮掩的喪連一向粗神經的鄭禾都感覺不對。
她撓撓頭：“這是怎麼滴？是男生們聖母之心散發，感覺總是贏人家心中有愧，提前為對方點蠟默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