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樑縣之後,如果再要走水路,就需要繞上好大一段,所以姚若愚思量過後,決定從浮樑開始走陸路。
好在出發時已經考慮到半路上會換陸路,隨船帶了足夠的馬匹和馬車,一番折騰後,眾人再次出發,自浮樑縣東門沿著官道,繼續往杭州前進。
此次出發帶了三輛馬車,姚若愚、範迪飛、鄒布衣、白俊儒四人一輛,張子強、鄒菲菲、李淑婷、李淑儀四人一輛,吳雪、胡嫻、侯靜茹、黎歡四女一輛,其餘的天策軍士都是騎馬跟隨,遠遠吊在後面,拉開了一定距離。
走了半個時辰,姚若愚有些無聊,彎身出了馬車,去後面要了匹戰馬,慢悠悠地跟在馬車旁邊。
瞧見姚若愚騎馬,吳雪掀開簾子,壞笑道:“你怎麼不跟強哥坐一輛去?”
“去吃狗糧麼?”翻了記白眼,姚若愚慢條斯理地笑道,“再說了,萬一吃的太飽,豈不是得出來溜溜吳雪當減肥?”
“你!”吳雪咬牙切齒,又氣急敗壞,若不是胡嫻和侯靜茹拉著,早就衝出來跟姚若愚拼命了。
車窗裡探出一張豔絕華夏的臉蛋,赫然是文邦第一美人黎歡,她瞄了眼張子強在的馬車,輕笑道:“妖哥,等晚上露宿的時候,咱們跟強哥切磋一下吧。”
“怎麼,想試試他的大破滅槍斧?”姚若愚莞爾一笑,“子強跟我們不一樣,他是純粹沙場衝陣的修行路線,交手即分生死,跟江湖武者不同,我建議你還是別跟他交手為妙。”
黎歡櫻唇微撇,有些不服氣:“我已經五境了好不好?就算強哥比我厲害,也不至於連交手都不行吧?”
“那晚上你找他吧!”姚若愚笑了笑,隨口答道。
張子強修行的《弒神秘法》雖然算不得華夏最頂尖,但是在第七等王侯級功法內,殺伐性絕對天下無雙,尤其是這些年他於沙場廝殺積累下的煞氣,更是濃烈如海。
也就是自己幾人,換了他人跟張子強同行,他才不會刻意收斂氣機,所以黎歡才感應不到那如狂濤般的煞氣。
瞧見他神色,黎歡更覺氣惱,她本就是姿色冠絕天下的美人兒,又是武道劍首無雙劍宗的當代宗主,心氣倨傲也是正常,雖然自知敵不過姚若愚,但是面對張子強,她也有幾分能勝利的把握。
正說話間,車隊已經來到了一處桃林前,此時雖是初春,但是桃花朵朵盛開,桃香瀰漫,讓人垂涎欲滴,吳雪更是探出腦袋,嚷著要姚若愚摘幾個桃子過來嚐嚐。
姚若愚看了看四周,見沒有懸掛農家的牌子,估計是野生桃林,便策馬過去,剛要伸手摘桃,眉毛就是一挑,隨手抓住一支射來的竹箭。
“有敵人!”張子強感知外面勁風,當即掀開簾子躍步而出,血眸凝然,掃視向遠處桃林內如潮水般湧出的大批賊寇。
鄒菲菲、李淑婷、李淑儀三女也緊隨出來,望見漫山遍野的賊寇,鄒菲菲不覺嗤笑道:“浮樑知縣果然治地有方,如此多的山賊匪寇,居然多年不曾向上報道。”
李淑婷柳眉微蹙,淡淡道:“此地已經過了浮樑邊境,侍女妹妹看來常年在閨中繡花,不知道此事也很正常。”
三女中,她年紀較大兩歲,是以將“侍女姐姐”改成了“侍女妹妹”,聽得鄒菲菲俏臉生寒。
黎歡、侯靜茹、範迪飛等人也都掀開簾子走出來,白俊儒年紀大了,不願摻和此事,留在車廂內繼續讀書。
瞧見滿山賊寇將車隊團團包圍,範迪飛嘖嘖出聲:“這兒已經算是兩浙路了吧?治安不行啊!那麼多賊寇到處跑,也不管管。”
“喂喂!這樣說自己家鄉真的好麼?”吳雪扭頭笑道。
“我是紹興人,這兒是衢州吧?又不算!”範迪飛嘿嘿一笑。
鄒布衣兩手攏著袖子,微笑道:“而且這兒算是西浙,紹興是東浙,兩地……”
“浙江才沒有什麼東西之分,布衣你別來搞分裂哈!”姚若愚回頭瞪了眼,再看向前面那群賊寇,他經歷的風浪何其多,又何懼眼前這些麻衣劣刀的不入流匪徒,當下朗聲道,“爾等此刻退去,我饒你們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