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後。
俯視著下方的釣魚城,鄒布衣不禁嘖嘖出聲:“聽說這釣魚城是那王立建造的?有些本事啊,掘山為城,順帶著與此地龍脈相融。”
姚若愚知道龍脈士都將靈脈稱之為龍脈,當即驚訝道:“此地有靈脈?”
點點頭,鄒布衣笑道:“當然,除了少數天葬般的地方,所有地方都是龍脈,只是龍脈有強有弱,你這兒的龍脈還不錯,勾連四方,源頭不絕,自然能慢慢壯大,與你文邦發展的趨勢恰好符合,而且如果沒看錯,下面估計還有著什麼東西呢。”
姚若愚聞言微微皺眉,不過也沒多問,拍了拍身下靈鶴,靈鶴機靈地叫了一聲,然後一個振翅就朝著下方飛去。
二人剛剛降下,城中央那兒忽然衝起一道純白氣柱,內中浩瀚陽剛,滿是浩然正氣,不過那氣柱方才接近,城中忽然咦了一聲,隨即那氣柱悄然破碎,而城中央那兒也飛起一名儒雅男子,正是釣魚城主王立。
剛剛飛近,王立已經作揖一禮,肅然道:“不知王爺歸來,屬下出手冒犯,還請贖罪。”
“不知者不罪嘛!”擺擺手,姚若愚饒有興趣地看向四周,問道,“本王離開這些日子,有什麼事情沒有?”
王立聞言笑了笑,拱手道:“王爺放心,這些日子沒有問題發生,百家安居樂業,大多稱頌王爺仁德。”
嘿嘿一笑,姚若愚一指身旁,笑道:“給你介紹一下,這位是我故交好友,當代陰陽家傳人鄒布衣,此次前來,是為了就任我文王府的主簿一職。”
王立聞言心頭一驚,趕忙拱手道:“久聞陰陽家精通風水玄學,還請日後多多指點。”
鄒布衣白了眼姚若愚,怪他沒事兒說破自己傳承,同時也趕忙扶起王立,回禮笑道:“久聞王城主治城有方,如今看到百姓安居樂業,盡享太平,果然是名不虛傳。”
“這都虧王爺數條政令,王立愧不敢當啊!”王立哈哈一笑,謙遜道。
姚若愚卻沒心思聽他們互相吹捧,擺手道:“我先帶他去王府了,明日是大朝會吧?到時候見了。”
王立聞言似有什麼話想說,只是看了看鄒布衣,卻沒有說,而是作揖一禮,側身讓出了道路,讓姚若愚和鄒布衣離去。
姚若愚也沒留意王立的神態,駕馭著靈鶴一路飛馳,很快就來到了王府後院。
剛剛落地,姚若愚還沒來得及看向四周,一道人影已經從屋內躥出,如鬼魅般繞著他數個旋繞,便化為一名身材修長的嫵媚女子跳在姚若愚懷中,兩手勾住他的脖頸,嗔怒道:“你還知道回來啊?”
一把將完顏芙嬋公主抱在懷裡,姚若愚笑道:“這不是回來了麼?”說話間,他已經忍不住在佳人額上輕輕一吻,後者頓時俏臉羞紅,趕緊從他懷中跳下來。
這時她才看見立在姚若愚身後的鄒布衣,頓時就恢復了那霜容,冷淡道:“這位是?”
“哦,介紹一下,這是我的故交好友,鄒布衣,接下來會擔任王府的主簿,”姚若愚回頭看向鄒布衣,笑道,“這是我未婚妻,胡嬋。”因為古時沒有女朋友這種稱呼,所以現在姚若愚對外都說胡嬋是自己的未婚妻。
鄒布衣聞言作揖一禮,含笑道:“在下見過王妃。”
因為有外人在,完顏芙嬋也沒多留,悄悄白了眼姚若愚,就轉身回了屋子,只是看她的步伐,卻是明顯輕快無比,顯然心情甚是愉悅。
“你這位未婚妻性格可是獨特的很啊!”鄒布衣輕笑道。
姚若愚嘿嘿一笑:“以後就習慣了。”
二人都不是愛說客套話的性子,所以來到王府後,鄒布衣很快就走馬上任,前去接手王府各項事務了,而姚若愚回來的訊息也傳的很快,當天晚上,楊仁杰、宋凱、黎歡等人紛紛問詢趕來,一群人齊聚一堂,吃喝說笑,好不熱鬧。
而當知道鄒布衣是姚若愚的故交好友後,眾人的神色都是有了些古怪,因為這是他們重逢以後,第一次見到姚若愚在這個世界的朋友,而且以姚若愚任人唯親的性格,能被他安排為王府主簿,其關係親密度顯然不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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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姚若愚便早早地起床,在兩名侍女的服飾下穿好了藩王蟒袍,和昨晚住在客房的鄒布衣一起,來到了王府正門那兒的議事堂。
其他官員早已經到了,白俊儒、白秋雨、段純、駱鶴等人三五成群地在各處低聲說話,楊仁杰、符峰、韓藝琦等武將則是聚在一起,嘰嘰喳喳地大聲說笑著。
看見姚若愚現身,白俊儒等人趕忙過來行禮,姚若愚則是簡單閒談了幾句,就帶著眾人一起步入議事堂。
鄒布衣自然也引來了不少注意,一些訊息靈通的也都聽說了昨天王府來了位主簿,如此看來,多半就是眼前這布衣青年。
依次落座後,姚若愚看了眼陳萌,後者會意,按刀上前,朗聲道:“今日大朝會開始,有事起奏,無事退散。”
“微臣有事起奏,”工部部長段純邁步出列,作揖道,“三江城臨近竣工,只是內部軍事設定與之前設計有所偏差,還需重新商議。”
姚若愚擺擺手,淡然道:“此事你和許部長、段理他們商議就行了,無需在此談論。”
段純聞言作揖退回佇列,隨後又有數名官員先後出列奏報,全部處理完後,見再沒有出來,姚若愚笑了笑,道:“既然各位沒有事了,那麼本王就說幾件事情。”
一直以來,姚若愚每次宣佈政令都有奇效,所以眾人聞言後紛紛精神一振,等候對方宣佈政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