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姚若愚說話如此決絕,黃新媛不覺秀眉微蹙,其他幾位大悲慈齋的弟子則是群情激奮,先前就曾發言嘲諷姚若愚的那女弟子當即冷笑道:“原來你就是那狂徒,怎麼,常青谷無人了麼?派你這個新入門的弟子前來……”
此言一出,謝浮生、蘇晶、白龐等人俱是臉色一沉,白龐冷笑道:“我常青谷行事,何時輪到你大悲慈齋弟子來質疑?你又算是什麼東西?”
那女弟子聞言不覺勃然大怒,然而隨著黃新媛一個眼神掃過去,她才身軀一顫,臉色微微蒼白地坐了回去。
“抱歉!劉師妹與白靜師妹關係很好,剛剛那番話非是針對常青谷,”欠身一福,黃新媛看向姚若愚,神色嚴肅地說道,“那竊賊行的是盜竊之事,非是君子所為,王爺名傳華夏,難道要庇護這一竊賊麼?”
“偌大華夏多少萬人?”見她似要說教,姚若愚不覺莞爾,懶洋洋地說道,“姚某認識的卻不過數十,不庇護於她,難道我去庇護其他人麼?”
似是沒見過姚若愚這等詭辯之輩,黃新媛微微一滯,而後蹙眉道:“王爺難道當真要庇護一介竊賊?”
“她是我妹妹!”姚若愚眼神陡然一銳,冷然道,“閣下若是再敢以竊賊相稱,姚某縱然勢單力孤,也會讓大悲慈齋知道何為禍從口出!”
“我從沒見過這種人,明明是自家妹妹偷了別人東西,還如此理直氣壯!”
先前那劉師妹擺明了是不知死活的人,此刻居然猛地開口嘲笑起來。
姚若愚聞言不覺嘿嘿一笑,扭頭看了眼黃新媛,而後猛然按住劍柄就勢要拔出,頓時蘇晶與黃新媛二女皆是臉色一變,前者一個閃身就來到姚若愚身側,一把抓住他的手腕,後者則是掠到那劉師妹身前,屈指結印,就要凝結防禦法術。
“姚師弟你是瘋了麼?在這兒動手?”抓住姚若愚後,蘇晶稍稍鬆了口氣,而後柳眉立起,怒道。
“若是本王不動手,豈不是讓這嘴賤女人覺得本王毫無誠信?”咧嘴一笑,姚若愚凝視蘇晶,淡淡道,“師姐可是要阻我?”
蘇晶聞言不覺一滯,姚若愚兇名顯赫,一手毀滅劍道霸絕寰宇,縱然是她也沒有自信能勝過姚若愚,此刻見到姚若愚劍意內斂,殺機隱含,就知道若是繼續阻攔,姚若愚第一劍對準的絕對就是自己。
千鈞一髮之際,崔巧心忽然道:“各位拔劍在手,難道是想要交流劍道嗎?可惜崔某不善劍道,不如改而交流其他?”
自大悲慈齋與姚若愚的衝突開始,崔巧心與風雪神山的其他弟子都一直冷眼旁觀,直至此刻,她才忽然開口。
崔巧心雖然年紀不足雙十,但是天賦驚人,與黃新媛也是手帕交,見她開口,黃新媛這才默默壓住內心火氣。
隨後崔巧心看向姚若愚,頷首道:“姚師兄意下如何?”
姚若愚本也不願此刻與大悲慈齋發生衝突,見崔巧心開口,他便笑著放開劍柄,頷首道:“姚某數月前才入門,可不敢當崔仙子一句師兄,既然師姐說了,那姚某暫且放過這賤婦又何妨。”
那劉師妹聞言不覺怒火攻心,只是見自家首席都已應承休戰,她也唯有渾身顫抖地坐在原地,只是那雙眸子卻怨毒無比地盯著姚若愚。
隨著崔巧心介入,屋內氣氛這才緩和了下來,隨後眾人紛紛落座,各自交流起來。
因為先前的衝突,姚若愚隱隱間被孤立了起來,不過他也不在意,反正這次風雪神山準備的點心味道相當不錯,他索性抱了兩盤,一個人坐在角落慢悠悠地品嚐著。
姚若愚沒吃一會兒,一名容貌英俊的青年已經笑嘻嘻地坐在他身旁,抱拳道:“風雪神山崔見神,姚兄一個人倒是悠閒啊!”
狐疑地看了看對方,姚若愚慢慢嚥下一塊點心,皺眉道:“我才吃了一盤,沒幾塊,你們不至於這麼小氣吧?”說話間,他已經悄悄將餘下一盤點心往自己背後塞去。
崔見神頓時言語一滯,半晌後才幹笑道:“姚兄客氣了,幾盤點心罷了,我風雪神山還負擔得起。”
“那就好,不如兄臺幫我再弄幾盤?”姚若愚甚是欣喜地拍了拍崔見神,笑道,“這東西味道不錯,對了,回頭七聖會武結束的時候,我能不能打包幾份帶走?”
“可以,可以……”苦笑著揉了揉眉心,崔見神才強笑道,“崔巧心是在下家姐,嗯,敢問姚兄對家姐可有什麼評價?”
“評價?”姚若愚聞言一怔,狐疑地看了看他,才回答道,“冰山美人吧。”
“形容的不錯!”崔見神頓時大喜,趕緊說道,“家姐就是一座冰山,實不相瞞,家父家母日夜憂愁她未來的婚事,就衝她這性格,別人敬愛居多,男女情愛居少,萬一到時候三十歲都嫁不出去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