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姚若愚他們往山頂走去的時候,大王峰的山腳下,那條窄道的入口外,卻有數十人正在對峙著。
這數十人分為三波,其中兩波分別以謝利與趙伐為首,常太平、魯山、童符等人也在其中。
而最後那一波,卻只有一人,是一名穿著黑色短袖的年輕少女,她應該只有二十歲左右,柳眉,杏眸,瓜子臉,身材修長,一身健康的麥色肌膚,腳邊放著一顆兩尺直徑鐵球。
黑衣少女正站在窄道入口前,笑吟吟地看著謝利、趙伐等人,看這裡的情形,似乎是她一人堵住了入口,然後被兩波人給圍住了。
如此安靜了片刻,謝利才皺眉道:“墨姝姑娘,你我往日並無恩怨,我也不願得罪南昌墨家,還請做事留些餘地,莫要欺人太甚。”
那黑衣少女墨姝聞言嫣然一笑,柔聲道:“之前見你欺凌其他人的時候,可沒有那麼客氣,怎麼,是忌憚我墨家機關術,所以打算服軟麼?”
身後站著一群追隨者,謝利怎會在此刻服軟,見墨姝言辭銳利,頓時變了臉色,喝道:“放屁!莫以為我怕你墨家,再說,你墨姝也代表不了墨家。”
“不好意思,”微微歪頭,墨姝微笑道,“我能代表墨家。”
謝利頓時話語一滯,此刻他才想起,這墨姝可是南昌墨家的當代傳人,換句話說,眼前這個少女就是下一任的墨家家主,也難怪她能有如此自信,自稱可以代表墨家。
見謝利不語,趙伐皺了皺眉頭,冷冷道:“若是在南昌,那我趙伐還讓你三分,只是這兒是武夷山,不是你南昌,我勸姑娘你還是收斂幾分,莫要招惹不該得罪的人。”
看了看趙伐,墨姝漂亮的大眼睛微微彎起,笑道:“不該得罪的人?是說你嗎?趙伐,我知道你麗水趙家的少家主,你父親是兵部侍郎趙天驕。”
瞧見趙伐面露傲色,墨姝忽地嘻嘻一笑:“可是我不覺得你是不該得罪的人啊!兵部侍郎,麗水趙家,很厲害嗎?”
趙伐笑容一僵,隨即怒道:“死丫頭,牙尖嘴利!”
“我的牙尖不尖,我的嘴利不利,只有我未來夫君能知道,至於你……”很是鄙夷地搖搖頭,墨姝頗為淑女地淺笑道,“恐怕還不夠資格。”
始終在人群中冷眼旁觀的常太平忽然開口道:“墨姝姑娘,他們那裡有不下二十塊考生牌,你我雙方或可聯手,奪下後五五分成。”
不成想常太平居然會邀墨姝聯手,趙伐的臉色頓時微變,隨即他就冷笑道:“你們這兒考生牌也不少,墨姝姑娘,不如你我聯手,奪了他們的考生牌如何?”
瞧見常太平與趙伐皆是出言相邀,墨姝忍不住伸手點了點下巴,小嘴撅起,一副思考的模樣,她本就生的極美,小家碧玉的形象極為惹人憐愛,如今又是這般賣萌,頓時就吸引了不少人痴迷的目光。
只是沒過片刻,墨姝卻放下手,輕笑道:“我自己能取,為何要與你們聯手。”
趙伐、謝利、常太平等人聞言均是臉色微變,沒等他們說話,墨姝已經伸手一點,腳邊那顆鐵球直接騰空而起,繞著她的嬌軀緩緩旋轉。
“墨姝姑娘……”看見墨姝動作,常太平眼角微微跳動,仍是不甘心地想繼續勸說。
然而沒等他說完,墨姝已經蹙眉看向他,嬌哼道:“爺爺說過,話很多的人都心機太深,肯定是壞蛋!”話音未落,她已經遙遙一指,身側鐵球立刻呼嘯著砸向常太平。
鏘!謝利拔劍出鞘的瞬間,層層水波般的漣漪以他為中心迅速盪漾開去,他手中的長劍則是如一條白魚般在漣漪中穿行,迎著那顆鐵球狠狠擊出。
鐵球一路砸出,率先衝入漫天漣漪內,霎時間層層水波連綿湧上,以一種柔之又柔的力量包裹住鐵球,想要化解其衝勢。
然而只是剎那,謝利的臉色已然大變,因為無論多少漣漪蔓延上去,都在鐵球的衝擊下化為粉碎,這鐵球的威力簡直駭人聽聞,居然絲毫不受自己劍技的影響。
不等謝利思索完,他手中長劍也已經斬在了鐵球上,隨即他就如手掌著火般跳了起來,四周眾人看得分明,此時他的長劍已經扭曲成一團,手掌虎口更是直接崩裂。
這鐵球的衝擊簡直太過恐怖,非但將長劍徹底震成一團麻花,更是順勢將謝利虎口崩裂,若非他鬆手及時,恐怕半條手臂都會被生生震碎。
不過謝利這麼一個阻攔,那鐵球的衝勢終究是緩了一緩,魯山與常太平齊齊出手,終於將鐵球擋了下來。
好不容易擋住了這一記,謝利三人還沒松上一口氣,就臉色劇變地看見那顆鐵球陡然倒飛回去,再次來到墨姝的身側,且看墨姝笑吟吟地掃視著他們幾人,顯然是想再次發起攻擊。
“趙伐,你還要袖手旁觀嗎?”眼見那顆鐵球表面靈能湧動,常太平臉色猙獰地大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