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著屋內幾乎令人窒息的煙味,秦慕楚連忙把所有門窗都開啟。
“洪老師,您昨晚沒回去休息?”秦慕楚問。
洪敬姚趴在桌子上,在一堆紙張中翻找著什麼,聽到秦慕楚的話,頭也不抬地答道:
“沒有,昨晚想了一晚上編曲的思路。
你這九首歌,太不一樣……找到了!”
洪敬姚從一摞紙張中抽出一沓紙,接著兩臂連擺,把桌子上的紙全部掃到地上,接著把手中的一沓紙,一張一張按順序放在桌子上。
他手指著其中一張紙,抬頭對秦慕楚興奮地道:
“快來,你看這裡,別的歌都還好,但這一首《赤伶》我吃不準。
戲腔和流行樂結合,我原本想著按照《霍元甲》的思路編曲,但又發現不合適,很彆扭。
昨晚一大半時間都在磨這首歌,戲腔、流行樂,明明這三種元素《霍元甲》都有,我也編過不少含有這些元素的曲,為什麼不對呢?為什麼不對呢!”
洪敬姚似乎陷入了某種異常執拗的狀態中,像是在問秦慕楚,又像是在問自己。
他伸手去摸兜裡的煙盒,但煙盒裡已經沒有煙,隨手把煙盒仍在地上,煩悶地抓著頭髮。
秦慕楚算是知道洪敬姚這充滿“個性與叛逆”的髮型是怎麼形成的了。
他沒想到洪敬姚為了一次“義務製作”能做到這樣,欽佩之餘又有些不忍:
“洪老師……”
剛要說話,一個人晃晃悠悠地走了進來。
是周惠敏。
她手裡拿著兩個杯子,懷裡還抱著幾個餐盒。
“快接一下,要掉了,要掉了。”
秦慕楚連忙上前接過東西。
“你這是去哪了?”
“我看洪老師這樣子,估計一晚沒睡,就下去給他買了咖啡還有早餐。”
周慧敏手腳被秦慕楚“解放”,不停喘著粗氣。
為了買這些東西,她去時一路奔跑,回來時又小心翼翼生怕咖啡撒了。
“喏,你的。”周惠敏遞給秦慕楚一杯,“這杯是牛奶。”
秦慕楚接過,想了想沒喝:
“還是給洪老師喝吧,喝完讓他睡一覺,再喝咖啡不睡覺熬不住了。”
秦慕楚終究還是做不到資本家那麼狠心。
“我能行,我不要牛奶,給我咖啡!”
身後突然傳來洪敬姚的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