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城市的人都這樣了,小城市的人就更不用說了,皇帝是誰跟他們毫無關係,地裡今年收多少糧食,去十字坡做工能賺多少錢才是他們關心的。
當然這些城市裡面還是有關心這件事的,比如泰安縣就是其中之一了泰安縣位於泰山南,泰山封禪大典的舉行對泰安縣來說也是十分重要的,畢竟皇帝要來,而且多半會在泰安下榻,這由不得他們不重視啊。
縣令重視了,底下的百姓和衙門的捕快自然就不能不重視了,這不訊息一傳出去,百姓們就開始議論起來了。
“小九捕頭你可聽說了?皇帝要來咱們泰山封禪,你說這是不是好事?”泰安縣城不算小,畢竟是縣城,掌管著周圍十里八鄉的鄉鎮呢,而小九卻是一個年輕的捕頭。
小九姓燕大名燕寶山小名小九,家中排行老三至於為什麼叫小九呢,因為他是家中獨子前面兩個都是姐姐,而他老爹叫燕書,小名燕小六,而小九的爺爺小名卻是叫燕小三,這三六九的,就這麼叫下來了。
小九能做捕頭還多虧了家裡的原因,他老子是捕頭,還能動的時候把小九也帶了進來,所以別看小九年輕,可論資歷一點也不小,老捕頭燕書退下來之後就是他接班了。
走在街上巡邏,小九聽聞酒樓上有人喊他,聽了他的話之後燕小九不屑的看來樓上的人一眼說:“是不是好事那要看對什麼人了,普通百姓自然是好事,像你這樣的,少不得要進去待幾天,你說是不是好事?”
樓上被燕小九諷刺的那個人嘿嘿一笑說:“小九捕頭這說的,我白皮鼠是個什麼人您還不清楚?小偷小摸我就敢,大點的事,我這個也沒膽子啊,小九捕頭可別嚇唬我。”
嘴上說的沒膽子,可面子上卻一點也沒有膽小的意思,如果真的膽小的話也不敢來撩撥一個捕頭了。
燕寶山露牙一笑,潔白的牙齒映著光輝居然閃了閃,然後他人已經到了白皮鼠的身邊了,手搭在白皮鼠的肩膀上說道:“縣裡臨時下發了任務,說要好好清掃一下這周邊的環境,正要去找你呢,你倒好自己送上門來了,跟我走一趟吧。”
“這嘿嘿,燕捕頭您說這是幹什麼,我白皮鼠最近可什麼壞事都沒幹,就是在家喝酒來著啊!你這樣胡亂抓人怕是不好吧。”
燕寶山冷笑了一聲手裡卻絲毫不放鬆,如果他還是以前那個燕順說不定就被他這說辭給弄疑惑了,但是現在,是非黑白在他眼中看的是格外分明。
“是不是好人,不是你說的算的,跟我走就是了,有些案子我還等著你給我解惑呢,不要逼我動手,你該知道你跑不掉的。”
燕寶山說完手裡的鎖鏈直接鎖住了白皮鼠的手腳,看著手裡的鐐銬白皮鼠的臉色數變,最終還是跟燕寶山離開了。
泰安縣大牢之中,白皮鼠進了大牢之後反倒冷靜了下來,對燕寶山把自己抓來的事情,只以為是為了確保泰安縣接下來在封禪大典上的安全和清淨。
畢竟那可是皇帝出巡,要是出點什麼事情,這泰安縣上上下下可都是不好過,想到這他就更加的安穩了,皇帝來封禪的,你這個時候總不好殺人吧,見了血對封禪可不好。
看著自己面前洋洋得意的白皮鼠,燕寶山冷哼了一聲說道:“說說吧,這帶血的銀子從哪來的?”
“這這話從何說起?我哪來的銀子,而且這帶血的,你莫不如說我殺了人了,你這純粹是誣陷!!”
白皮鼠提高聲音怒喊著,只是這裡是牢房,根本就沒有人看他一眼的。
燕寶山把玩著自己手裡的罐子,對眼前的白皮鼠十分厭惡,如果說之前看白皮鼠只是看一個垃圾的話,現在則是在看一個十惡不赦的殺人犯了。
在燕寶山的眼裡,白皮鼠那頭頂上紅得發黑的光證明了,這是一個十惡不赦的罪犯。
燕寶山突然靠近白皮鼠在他耳邊說道:“是不是殺了人,你自己心裡比我清楚,我會抓你當然不會無緣無故了,白皮鼠,那孤兒寡母魂魄每日跟著你,你就不覺得自己的後背涼涼的嗎?”
白皮鼠的臉色聳然一驚,緊接著卻強自鎮定了下來,不說話了!
燕寶山也不著急,反正這時候人已經抓來了,就算沒犯事為了保證泰安縣的清淨,他白皮鼠也不會被放出去,燕寶山有的是時間。
沒錯燕寶山正是一個靈種的覺醒者,他覺醒的卻是能看穿善惡陰陽的能力,從那天機緣巧合的拿到了靈種之後,燕寶山就一直在實驗自己的能力。
之後更是遇到了兩個古怪的人,他們邀請自己參加名為地府的組織,說自己正好可以勝任判官或者拘魂使者這個職位,自己答應了,因為他真的能看穿善惡陰陽,甚至可以直接審判靈魂。
只是他一直比較低調,除了哪兩個怪人之外,還沒有人知道自己的能力,後來朝廷的佈告他當然看到了,招賢納士想要把得到靈種覺醒的人都招納進去,卻不知道有多少人去了,反正他是沒去。
比起朝廷,他更喜歡自由,身在官場也只是他的一個護身符,這樣能更好的讓自己使用這份能力,比如現在,白皮鼠雖然不說話,但他的罪孽難逃自己的法眼。
當然了,他說的孤兒寡母也不是憑空說的,只不過不是跟著白皮鼠,而是來了他燕寶山跟前告狀了,否則百里之外的事情,他一個沒出過泰安縣城的捕頭又如何能夠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