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蜥一心只想逃跑,可偏偏洛瑾和蒜頭不肯答應,鑽到土裡的大頭被接二連三地拉出來,搞到自己灰頭土臉的,樣子甚是悽慘。洛瑾就像在玩一樣,不時在它背上搞一下爆破,不時用長槍在它的鱗片上畫畫,劃出一道道火花。
就在洛瑾玩得正high時,在空中與長衫道人打得火熱的艾米瑞克斯,冷不防地朝她彈出了一條長長的觸手,雖然洛和蒜頭及時反應過來,但還是被猛烈的衝擊力打落在地上。見到在地上翻滾著的一人一龍,青鱗三角巨蜥態度大變,逃跑的念頭頓時煙消雲散,它怒吼一聲,似乎在得意地嘲笑著地上的敵人,然後高抬著前腳用盡全力地往下跺去。率先發現的蒜頭連忙用前肢撐著那大腳,把洛瑾護在身下。見事態不妙,希文立馬展開翅膀飛了過去。
到了洛瑾旁邊,希文發現洛瑾的腳崴到了,而巨蜥的力道越發加大,蒜頭有快要支撐不住的徵兆。希文環顧了四周,此刻的巨蜥正抬起了一條腿,而蒜頭的奮力支撐剛好讓它把自己的肚皮露了出來,他馬上把戒指的結界撐開以幫輕蒜頭的壓力,然後把天命的力量激發到最大,他快速地飛到巨蜥底下,雙手握劍,直直地把天命戳到了巨蜥的肚子裡。
“噗”的一聲,巨蜥的肚皮被無情地戳穿了,痛得它喊出了撕心裂肺的聲音。希文頂著它的掙扎,用力把天命向後一拉,把整隻巨蜥頓時被開膛破肚。腥臭的血水和內臟如雨般落下,希文抽出天命飛到了它的上方,而洛瑾和蒜頭因為結界的遮擋,沒有受到這些血水的波及。
希文轉身來到了長衫道人身邊,他見道人還在左右遊離躲避著那些觸手,身上已有不少地方中毒浮腫了就問:
“仙人,需要幫忙嗎?”
“哎呦!叫什麼仙人,不過就一臭老頭,你可以叫我守成道人。但是小兄弟來得正好,這婆娘的觸手忒多了,你幫我擋一下,我有妙法!”守成道人一邊躲閃著觸手一邊說。
“好!”
希文邊說邊頂了上去,他用天命砍著那些觸手,可是砍斷一條又來一條,不計其數。退到後面的守成道人則再次掏出了他的玉杯,跟著凌空盤坐起來,他閉著眼睛念著咒語,玉杯就飄浮在他的胸前,發著微弱的金光。
艾米瑞克斯的觸手越來越多,不時還會噴出劇毒的液體,確是難纏,希文也感覺壓力巨大。沒過多久,守成道人背後便亮起一圈燦爛的金光。
他聲音極其**地說:“讓你這臭婆娘嚐嚐我藏在瑤池白玉樽裡的三昧真火!”
他把瑤池白玉樽裡面的液體一飲而盡,從腰間抽出一張黃符,然後他把嘴裡的液體對著黃符悉數噴向那些觸手,黃符不點自燃,熊熊火光自黃符引燃到觸手上。數十條觸手瞬間就冒起藍色的大火,被燒得“滋滋”作響,黑煙大冒,所有的觸手馬上痙攣起來,縮到了艾米瑞克斯旁邊,艾米瑞克斯不停朝火焰噴著液體,但也無濟於事。
“哈哈哈哈哈!醜八怪,三昧真火是澆不滅的!”
火勢越燒越旺,那些觸手很快就變得焦黑碳化,消逝在空氣中,但那些藍色的火焰還在蔓延,還逐漸燒到了艾米瑞克斯的身上。艾米瑞克斯的頭露出萬分驚恐的表情,嘴巴一張一張的,像是在拼命吼叫著,但是發不出任何聲音。
守成道人得意地說:“嘿嘿!敢放毒!看我不燒死你!”
翅膀已經被點燃了,那艾米瑞克斯的面板快速分泌出一層亮蹭蹭的油把自己覆蓋起來,然後趁所有人都沒注意,在空中撕裂出一道裂縫,就馬上竄了進去。
守成道人滿臉可惜地說:
“哎呀!這醜婆娘打不過還會逃跑!唉~白費了這麼好的泡酒料!”
希文的心都顫了顫......泡......泡酒料?
一切風波已定,但是唯有那血精靈不知所蹤,除了小黑和小白,大家只想癱倒睡大覺。
“多謝道長救命之恩!”一見到守成道人,冷子墨就作揖道。
“世侄無須多禮,初次見到你的道袍我就想問,你是不是冷傲嚴的孫子?”守成道人問道。
冷子墨驚訝地抬起頭,在這裡也有人認識他的爺爺?他有些遲疑,但還是回到道:
“正是,敢問道長是?”
守成道人開懷大笑:“別叫我道長,叫我師伯吧,哈哈!冷傲嚴是我的師兄。對了,師兄可好?”“爺爺他......前陣子跟一個叫御蠱司的師弟交手一番,把他打得重傷,但自己也因中毒閉關了。”冷子墨有些難過。
“御蠱司?又是徐之行這個廢物!”守成道人咬牙切齒,似乎是想起了不太好的往事。
“這些等我爺爺出關了讓他再跟您聊,對了,師叔你怎麼會在這裡?”冷子墨問出了大家都好奇的問題。
“哈哈哈哈!這麼快忘記啦?我不是說過我們還會再見嗎?”守成道人大笑。
希文突然驚醒,說道:“我們進來時那些迷霧,是前輩您佈置的?”
守成道人說:“聰明!這個世界並非普通人所適合前往,可是總會有些人會誤闖到這裡來,這裡的精靈王是我的老友,所以就請我幫他佈置個了這個陣法,把誤闖的人類引匯出去。”
引導?你那叫恐嚇吧。心有餘悸的眾人心裡同時浮現出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