淨業的突然到來,解決了楊天放和蘇雅遭遇的險境,即便是最後滄浪城城主現身,也沒能改變局面。
像是長輩一般教訓幾句兩人,淨業也沒有再多說什麼,讓楊天放先回客棧守著還在熟睡的葉黎羽,自己帶著蘇雅在街上打聽傳送陣的事。
至於為什麼將兩人分開,想必是淨業害怕他們又出什麼亂子,萬一自己也無法解決,那可就麻煩了。
而對於淨業的吩咐,兩人誰也不敢有意見,乖乖執行,和家裡犯了錯然後戴罪立功的孩子一模一樣。
禍事結束,司徒甫帶著自己不爭氣的兒子回到了府中,一落地便差人將他關了起來,好生禁閉幾日再說。
司徒方的母親得知此事,連忙跪地求情,但她被司徒甫痛罵慈母多敗兒,然後一同關了禁閉。
司徒甫一個人坐在書房,從早上坐到了暮落,期間不斷思索今日之事,飲了數壺熱茶,依舊擔憂青霞宮的人會找自己的麻煩,但他也沒有什麼別的法子解決此事,只能默默祈禱。
直到天色換作幽暗,一名下人急匆匆的來到書房,告訴了司徒甫一件事,司徒甫這才走了出來,去向大堂。
“呵呵,賀長老,今日怎麼想到來我府中坐坐?”
入大堂,司徒甫便看到了一名白衣老者坐在客椅,背後站著兩名年輕人。這名白衣老者他認識,是天誅殿的一名天級長老,來滄州城監管傳送大陣。
偏頭看著走來的司徒甫,賀長老拱了拱手,微笑道:“滄皇可是一城之主,賀某來的急,沒時間來拜訪,是賀某失禮。這不是將一切都安排好,賀某立刻就來了。”
“賀長老客氣了,來人,給賀長老上熱茶!”
坐上主位,司徒甫面帶歡迎喜色,一點兒也看不出來他的真實心情。他不知道此人為何這時找自己,但事出反常必有妖,自己要小心點兒。
面帶笑容,司徒甫等下人上完熱茶,然後開口道:“賀長老能來我這裡,那真是蓬蓽生輝。只是不知道,賀長老今日來是有何要事?如果說賀長老只是單純拜訪,那我可不信。”
沒有過多廢話,司徒甫選擇直接開門見山。
賀長老聞言笑了笑,眯著眼睛說道:“呵呵,老夫一來自然是拜訪滄皇,這二來,確實有事。”
司徒甫心中冷笑,面容卻保持平靜,道:“賀長老不妨直說?”
撫了一把鬍鬚,賀長老說道:“今日聽聞滄皇遇到了一些麻煩,所有特地前來看看,希望可以出些綿薄之力。”
聽此,司徒甫皺了皺眉。
天誅殿的人能夠得知早晨發生的事,他並不會覺得奇怪。只是他從未聽說過,天誅殿的人會主動登門給予別人幫助。雖然有了天誅殿的幫助,自己遍便不用擔心青霞宮的威脅,但司徒甫從來不信天上掉餡餅。
自己不過是一小小城主,儘管修為在太初境巔峰,但那也只是太初境,對天誅殿來說,什麼也不是。
思索以後,司徒甫猜到了一種可能,隨即淡笑道:“賀長老的美意我心領了,但今日之事,皆是犬子招惹是非,我自己將他關了禁閉,與那位修士做出和解,所以此事已了,無需多言。”
飲了一口熱茶,賀長老面不改色,輕聲道:“聽說滄皇很寵愛兒子?”
“自然是寵愛,但也不會不明是非!”
司徒甫盯著賀長老,後者越是表現出想要幫助自己的意思,那便越發能夠證明自己猜測。
放下茶杯,賀長老看著司徒甫,笑道:“不愧是滄皇,如此教育子嗣,賀某佩服,不過…”
“嗡!”
話剛說了一半兒,賀長老腰間懸掛的玉佩突然發亮,同時嗡鳴震動。
突然的變故打斷了賀長老的話,賀長老看了一眼玉佩,是緊急召集的訊號,隨即連忙起身向司徒甫凝聲道:“抱歉了滄皇,賀某這邊有要事傳來,今日多有叨擾,告辭!”
說罷,賀長老帶著兩名弟子直接轉身離開,沒有任何的停留。
“不送!”
司徒甫看著他們的背影,冷笑道:“呵呵,想要佔據滄浪城,做夢!”
…
客棧內,葉黎羽睡了一整日,醒來時看見淨業坐在桌旁,心裡很是開心。
見葉黎羽睡醒以後,淨業便帶著她,然後叫上楊天放和蘇雅一起去了樓下吃飯。
坐在可以欣賞夜色的窗邊,淨業為葉黎羽點了許多美味的菜餚,葉黎羽更是高興的大口吃著,時不時還給淨業夾菜,像極了賢惠的小媳婦。
楊天放飲著酒,體內的傷勢還有一些,不過在淨業檢查以後並沒有什麼大礙,側目發現身邊的蘇雅入迷般看著自己對面的淨業。
嘴角微微揚起,楊天放輕輕撞了一下蘇雅,壞笑道:“你瞅啥呢?”
被撞醒的蘇雅瞪了一眼貼自己很近的楊天放,出奇的沒有推他,反而低聲道:“我發現了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