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多山脈中的一座山頭上,滾滾濃煙飄向空中,大火席捲了整個平嵐宗,沒有任何一處得已倖免。
平嵐宗內屍橫遍野,慘不忍睹。
大火外的山道,平嵐宗宗主易嵐被一位白衣老者單手提起,渾身染血,面容痛苦不堪,呼吸一重一輕。
“本座再問你最後一次,魔君去了哪裡!”
白衣老者盯著被自己隨手重創的易嵐,沒有太多的耐心,手掌扣住他的脖子,微微用力。
而易嵐痛咳一聲,怎麼也想不到那個在遲陽國內殺了自己宗門長老,後來又被自己找到的神秘人竟然就是驚動各方的魔君,更想不到自己會因此受到滅頂之災。
模糊的視線裡,易嵐還能看見白衣老者身後的五人,他們僅僅一人便屠了自己宗門,實在太過強大。
“前輩…我都說了…我真的不知道他去了何處…當日我等被沈音離攔住,只能離去…”強撐著一口氣,易嵐將自己知道的又說了一遍。
但白衣老者顯然不滿意,掌心凝聚靈力,瞬間將易嵐的脖子切斷。就此,平嵐宗全部破滅。
隨意丟掉易嵐的屍體,白衣老者的身上極為乾淨,沒有沾上一滴血跡。負手轉身看向身後的其他幾位老人,然後掃了一眼周圍的那些山林,裡面藏著許多他熟悉和陌生的氣息,都是一些強大的散修。
還未說話,天空上響起數道破風之聲。
幾位老人抬頭看去,一片黑雲飄來,隨即幾道墨衣身影懸浮空中。
見道為首的男人,白衣老者冷聲道:“原來是冥屍宗的馭屍尊者,不知你們來此,可是有了魔君的訊息。”
馭屍尊者長相頗為年輕,不過膚色煞白,眼睛昏黃,露出自己的尖牙笑了笑,衝著白衣老者說道:“陽清子,你好歹也是天誅殿的鎮殿長老,怎麼問個話,便要將別人殺個精光,難不成你們誅魔盟還有其他的目的,你這副盟主別有用心!”
陽清子淡漠一笑,譏諷道:“本尊從中域趕來,只為滅掉魔君,凡是與其有染,知其蹤跡而隱瞞者,皆誅之。不像某些人,雖是人間同袍,卻與妖魔勾結,居心叵測!”
馭屍尊者和陽清子一人一句,將雙方的氛圍直接整的尷尬,不過誰也沒有衝動,更沒有發生摩擦,畢竟雙方的實力太過強大,若是打起來,恐怕能將方圓幾百裡全部毀掉。
而且周圍藏著許多觀望著他們的散修,鷸蚌相爭,漁翁得利的道理誅魔盟和冥屍宗的人都還是明白的。
冷哼一聲,馭屍尊者留下一句:“既然已經追到了這裡,那邊接著走吧,沈音離的行蹤也沒有任何訊息,不過你若是懷疑他,那未免也太可笑了。”
說罷,馭屍尊者帶著身後的人向遠處飛去。
陽清子眼中泛著殺意,冷冷的看了一眼飄去的黑雲,手掌揮動,說道:“走吧,跟在他們後面,至於那個沈音離,留意一些!”
“是,副盟主。”
幾人應了一聲,隨著陽清子化作流光,掠向天空。
隨後,周圍的山林中衝出數道身影落在被大火焚燒的平嵐宗外,簡單的查探了一番情況,便快速跟上。
…
遲陽國,王宮。
士兵的屍體散落各地,有的在宮殿上面,有的在外面的水池中,將池水染紅,看上去可怕極了。
上朝的宮殿中,遲陽國的大臣們瑟瑟的蹲在牆邊,不敢發出一絲的聲音。中間躺著一具殘破的屍體,是遲陽國內僅有的三位氣海境之一。
龍放坐在王座上,陰冷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心如死灰的遲陽王,又掃了眼一旁斷了隻手臂的李公公,陰冷道:“你們二人想的如何了,不管魔君為何來遲陽,既然來了,那你們遲陽國便是與魔君有染,沒有及時告訴本座,總得讓本座知道他離開後去了那個方向!”
“前輩!我只知道他從東門離開,其他的,我們是真的不知道啊!”
遲陽王神色茫然,顯然是已經認了命,而李公公卻不想死,但他真的不知道那位黑袍人就是魔君,更不知道他去了哪裡!
“呵呵,既然如此,那本座也不為難你們二人。”
聞言,龍放冷笑一聲,起身向前走了兩步,背對遲陽王和李公公,伸手凝聚兩道靈劍,然後從兩人背後部洞穿,將他們抹殺。
牆邊的大臣們見此更是害怕無比,擠在一起,像是一群被毒蛇圍住的雞崽子一樣。
不過龍放並沒有對剩下的普通人動手,殺了遲陽王和李公公後,帶著手下前往遲陽國的東門,至於這遲陽國以後如何,這與他沒有任何的關係。
而在遲陽國外的高空上,屍未寒帶著自己的人凌空而立,他們知道龍放去了遲陽國的王宮,但屍未寒並不覺得龍放能夠得到有用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