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脈成功覺醒之後,除了在修為以外,淨業已經繼承了魔君的一切。在魔界所有目光匯聚之下,他用炎魔王的腦袋來告訴那些魔王自己的威嚴。
殺了炎魔王以後,淨業來到了寧清歡身旁,溫柔微笑著望著她那雙泛紅的美眸,什麼也沒說,只是輕輕的揉了揉她的腦袋。
寧清歡心裡高興,高興自己的男人終於成為了魔君,也讓這魔界知道,他就是如今唯一的魔君!
看向寧清歡身後的君僕四人,淨業神色微微嚴肅,朝著他們拱手行了一禮,表達自己對四人的感謝。
雪傾璃較為平靜,但眸子裡還是帶有激動之色,如今她從淨業的身上,可以感受到主人的存在,真讓她心緒複雜,苦辣酸甜。
影虛三人則是連忙躬身,向淨業回禮。
行禮之後,淨業環視一圈眾人,遇到熟悉的面孔就會向其微笑示意,隨後便拉著寧清歡的小手,返回魔皇宮。
其他人則是聽從自己魔王的命令,有條不紊的離開問君山下,各自返回。
至於那些觀望的魔族,此刻也是趕緊返回,估計是著急挑選賀禮,打算早早前來拜見魔君大人,以示自己的心意。巡邏在問君山外圍的羽魔王早已不見,遠處的那名老人和身旁的男人也已經離開,接下來他們都要做一些打算,這關乎著自己種族的未來。
如今的淨業成為了魔君,身後站著四位君僕,說不定還掌握著老魔君的某些恐怖靈技,再加上魔皇的力量,已經可以一統魔界。而且那些魔王們可是瞧見了,在問君山的高空,那名突然出現的女子,是一位魔帝大人,就連魔帝都無法阻攔淨業,這更讓魔王們心生畏懼。
君臨魔界,也就意味著魔君神血的現世,不過魔界內的所有人,此時對那世間第二神物並沒有有任何的心思。
而在人間,廣闊天地下。
一座直入雲層之上的巍峨大山內,有一間小木屋安靜的和山林為伴,木屋上落滿了樹葉,看上去有些年頭。在漫漫林海中,一眼看去倒也難以發現。
一根溫光光柱從小木屋的上方筆直落下,進入屋內,就停在一名老人的身前的地面。
老人身穿破舊布衣,頭髮很是糟亂,渾濁的雙眼盯著身前的地面,地面上畫著一些複雜奇怪的條紋,而光柱落在上面,微微泛紅。
掐指算了算,老人深笑一聲。
“果然還活著,活著就好,活著這世間才會更加有趣,有了你的血,看這天下誰能擋我!”
“哈哈哈…”
盯著身前的那抹血色,老人自顧自的說道,說完之後忽然仰頭大笑,笑聲內透露著讓整座大山都為之顫抖的氣勢。
在距離此山極為遙遠的北方,一座座仙宮錯落有致的排列在山脈之上。旁邊有一處可以瞭望仙宮的半山崖,此時有一道白衣正安靜的站在崖邊默默的看著遠方。
“唰!”
一道輕聲響起,一名雙目被黑色布條纏繞的老人浮現在白衣身後。
拱手行禮,老人凝重道:“聖尊,出事了!”
白衣聞言,英俊的面龐上沒有任何動容,只是淡然問道:“星守監的訊息一般都是如此,說吧,何事?”
老人瞭解白衣的性情,沒有任何廢話,直接說道:“魔君神血現世魔界,應是當年魔君遺孤所為。”
聽到老人這話,白衣右手微微一抖,轉過身凝視老人,輕聲道:“此事可準確?除了星守監以外,其他宗門能否得知?”
老人想了想,肯定道:“我們動用秘術反覆三次,結果一模一樣,至於其他宗門…中域天誅殿內有一位天策老人,此人或許已經洞察異變。”
白衣凝神,隨後吩咐道:“此事影響極大,先不要外露,若是其他地域將此事傳開,我們再將其公開,這幾日多留意魔界變化,尤其是兩界通道,若是有人意圖破壞,殺!”
“是,聖尊!”老人拱手應了一聲,然後接著說道:“聖尊,還有一事。宮內最近一直在各處尋找天賦驚豔的年輕之人,同時也有許多長老自己的後輩,只是不知聖尊何時有空,將這收徒之事…”
白衣瞥了一眼老人,淡漠道:“本尊收徒是本尊自己的事情,何須他們指指點點,誰要是對本尊的態度不滿,儘可去聖天殿彈劾本尊,本尊等著便是!”
老人聽得出聖尊對此有些不悅,不敢多言,連忙行了一禮,先行告退。
等老人離開後,白衣再次看向天際,悠悠嘆息。他還記得自己曾經在那個書院內,最愛慵懶的躺在懸臺的軟榻之上,照著溫暖的陽光,一旁坐著那個清秀的徒兒不斷問著自己各種各樣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