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是朕不信任你等,而是那日楚州撤軍,朕生怕周遭有了耳目,固李懷瑾未得手前,朕亦要防於覆巢之計洩露至唐!不可輕易出言道破矣!”
“啊對對對!官家向來是心繫大宋,官家考量自然非我等能夠媲擬!”
此言既出,首先反應過來的當輸馬後炮高懷德,迎著趙官家的話茬附和道。
“對!官家對我等是何其坦蕩!臣殿前失言!著實該責!”
王審琦聽到高懷德已經開始附和了,也不由笑對。
“俺就知道官家一直是心向著我等的,不然也不會今日將真相告與我等!”
......
且說,方才說了趙匡胤陳橋兵變,而唐國金陵政事堂內,還真有一位叫陳喬的名士,這個陳喬,也正是李煜打算派去出使南平矇騙南平王高繼衝的一味猛藥。
陳喬何許人也,南唐書中有言,此人性格木訥老實,相貌平平,鼻孔粗甬,嘴唇甚厚,著實不像一位名士文臣,此人官居太常寺奉禮郎。
先說張洎現在位居中書,李煜現今也只是見張洎有些政見才將其提拔至政事堂二把手的交椅,先前是用來防止韓熙載一權獨大,不過後來稍有失控,防過了頭,沒想到張洎與徐鉉結黨開始與韓熙載等人玩起了黨爭。
又說,張洎向來與陳喬交好,所以陳喬入政事堂,也有張洎的功勞,但就是這麼兩個好基友,在史書是可是滑天下之大稽。
原因就在於張洎這人是個偽君子,時逢趙匡胤親征滅唐,李煜被迫出降後,張洎拉著陳喬要一同殉國,陳喬這老實人想都沒想,直接拽根繩子上樑,雙腿一瞪,就去見了佛祖,結果張洎這偽君子見自己好基友死相太難看,又不死了。轉頭去投了趙匡胤,結果到了北宋吃香喝辣...
“朕早先聽聞,我唐國有一名士,子喬可在堂中!”此子喬非彼子喬,陳喬字子喬,而不是愛情某寓的子喬。
“啊!臣!聖上莫非,是說臣...臣名曰陳喬,字子喬!”陳喬頓時驚懼,一時忘了政事堂的規制,直接起身對著皇帝而跪。
“正是!朕聞子喬多言善辯!腹有良策!不知,子喬懼死否...”畢竟是魂穿過來,歷史的真實性仍然有待考究,李煜還是試探性的一問,倘若發現這陳喬也是個偽君子,那就趕緊換人,實在不行,把自己親手提拔的汪煥給推出去。
“能得聖上賞識!實乃臣之萬幸,聖上若要讓我入南平,臣定要讓南平王為聖上開道!早先張參議血濺太極宮大殿尚未懼死,子喬又有何懼哉!”陳喬從椅後站起,手持官柄絲毫未有懼色,末了竟直視堂前李煜。
李煜沉默了許久,末了還是帶有愧色的謂然相對:“子喬,朕可與你說清楚,你這一去,可能再也回不了大唐了...”
“凡日月所照!江河所至!唐劍所指!皆為唐土!能以臣之性命為聖上拿下南平三州!臣可名留清史!自當無盡感激!又有何怨哉!”
平心而論,讓陳喬去南平,絕對是個死結,這個結連李煜都不知道要怎麼解開,這個死結的唯一作用,也就是開啟南平的防守大門,陳喬死後再給他追封個爵位,雖然李煜不知曉這些名士為何如此看重名留青史,死後爵位,但多少也是能與陳喬共情的。
“子喬,朕...加封你為御史大夫兼領太子詹事,朕亦給你擔保,南平朝廷無論是何人殺你!朕定誅滅他十族!且要南平高氏男者為奴,女者充妓!幼者挖心!老者烹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