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求師尊!請他再讓幾位師兄出關來助你!”
黑袍偃月刀帝似是看不下去了,太欺負人了!
然而元天帝卻是緩緩搖頭:“不必了,要去,也是我親自去找師尊請罪。”
“我這天帝之位,是師尊扶我上來的,我自己若是守不住,師尊他……”
元天帝沒有再多說什麼,而灰袍偃月刀帝和天獄之主對視一眼,還欲多說,卻見前者又似想到了什麼,道:“勞煩兩位跑一趟,那些反賊如今還在神織族,不能讓他們踐踏織愛卿的領地。”
織雅娘娘感動莫名,其實這才是他最為擔心的,尤其是天獄魔帝也降臨在了他的種族!
兩尊黑祖弟子,亦是元天帝的同門對視一眼,化作神光向外遁去,織雅娘娘和神象帝緊隨其後。
元天帝又揮袖,遣散了一眾天王,只是望著摘星君王的背影,前者淡淡道:“摘星,養好傷後來找朕,朕再賜你機緣。”
摘星君王怔了怔,叩謝天恩。
終究,恢弘無邊,日月星為穹頂的凌霄殿,只剩下這一家三口……準確的說,是一家四口。
嘯圓缺本想避嫌,卻最終被元天帝攔下了。
“圓缺,不改嫁了,就是朕的兒媳,坐。”
元天帝又坐在了天帝之位上,只是這一次他似乎累了,坐無坐相,腦袋倚靠著,一隻腳踩在帝椅。
而帝后卻是坐在其腿邊,滿是端莊賢惠的為其揉肩捶背。
直至此刻,元天帝才長舒一口氣,似那因天道鎮罰而激盪的帝血終於舒緩。
也唯有在此刻,元天帝才似乎終於不用再戴著千層麵具。
帝子天臣其實也有座位,例如元天帝的左膀右臂摘星君王,就有帝前賜座的殊榮。
但此刻,梵萬星卻是沒坐,反而鄭重的立在凌霄殿前,作揖到底:“父帝,送孩兒去跟隨師祖修行吧!”
他嘴裡的師祖,自然就是元天帝的師尊!
這一戰,梵萬星已然感受到了差距!
憑什麼,那賊刀能大肆屠戮他天庭的臣子,而他,卻無法那般鎮殺一眾反賊?
這種差距,令梵萬星憤恨的同時更加發憤圖強。
甚至說起來,他沒準還不如邪飛泠,畢竟邪飛泠還能和那賊刀過上幾招。
而他呢?
天帝之子的身份,在面對各方帝族時很有用,可在那賊刀面前,屁用沒用也就算了,反而還導致他被當做人質!
當那賊刀腳踏白龍,身著天織錦衣,怒戰八方時,梵萬星多麼希望自己在蟲界早就已經死了!
然而聽得此話,帝后為元天帝捶背的柔荑卻是一顫,神色間是有喜悅,可更多的卻是複雜與蒼白。
帝后不敢吭聲,然而元天帝卻只是懶洋洋地抬了抬眼皮,又懶洋洋道:“你還不配,別在師尊面前給我丟人現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