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你不用說什麼了。”
但血嬰老祖似乎很快就恢復心神,他抹著自從被白觀星指點過後,稍微讓人看的舒服的臉龐,咧嘴笑道:“咱們不算熟,說白了才認識幾天?”
“你們不欠我什麼,這是我的事!要怪就怪當年沒把天無敵徹底弄死!讓他死灰復燃!”
血嬰老祖眼中泛起一抹兇芒,他對秦逸塵一眾擺了擺手,天無敵回來了,他似乎對任何事都不感興趣了。
妖月空在旁一怔:“要不,你先去湯谷躲一躲?”
“躲?”
血嬰老祖搖頭,他對於扶桑老祖似乎很尊敬:“躲能躲到什麼時候?何必給扶桑老頭添麻煩?”
“我自己的事,我自己能辦……”
血嬰老祖揮手,就要往黑夜之中走去,他不願再和秦逸塵一眾同行。
而望著那身穿血裙袍,猶如孩童一般孤獨的背影,白觀星咬了咬牙:“站那!”
血嬰老祖腳下不停,甚至還嗤笑幾聲:“先生,你知道自己為什麼鬥不過天無敵麼?其實你知道!就是因為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你太講天道了!你太講道義了!但天無敵不會講!”
“是,你會說什麼天道有輪迴,天無敵當年被我們打死,那就是他自己作的。可……”
血嬰老祖回頭譏笑:“打死他的又不是你。”
白觀星還欲再說什麼,卻見血嬰老祖終於怒了:“夠了!”
一聲怒吼過後,血嬰老祖又似哭似笑:“先生,你別再跟我說什麼天道了!”
“你所謂的天道,不就是自己做虧本買賣麼!”
“你用得罪天無敵這樣一種不值得的壞事,來換我感激你,換我效忠你,這不就是賠本買賣麼?”
血嬰老祖的表情愈發扭曲:“是!我是會感激你!我也知道你是真的想幫我!說實話,和你們混在一起,也確實挺有意思,可……真沒必要,先生,真沒必要。”
血嬰老祖連連搖頭,他的背影猶如一條流浪狗,但白觀星,依舊攔住了他。
“不是幫你,是買賣!”
“我罩著你,你以後跟我混,夠了麼?”
血嬰老祖望著一瞬便閃至自己面前的白觀星,笑容越發無奈。
“先生,你到底圖什麼啊?”
“圖我有帝境修為?圖我能幫你砍人?”
血嬰老祖混了這麼多年,什麼事情不知道,但正當此刻,卻見秦逸塵站了出來。
“那你說,我們來永夜之地是圖什麼?我們掀起帝爭圖什麼?我們跟黑祖鬥是圖什麼?”
“有些事是虧本,虧的連褲衩都不剩了,虧的隨時能把自己身家性命都搭進去,但該辦,也得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