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嬰老祖當時不斷告訴自己,再往前飛半柱香,再半柱香……就這樣,要不是有一縷光精靈的殘靈,他早已死在這裡。
“神王,都不是什麼好貨!”
血嬰老祖在心中腹誹幾句,而正當此刻,卻見白觀星環顧茫茫黑夜,如今只有他能隱約看到黑夜中盤踞的身影。
那些身影躲得極遠,距離很明顯是經過巧妙安排的,讓他能感知到黑夜之中有身影,卻看不透真正的底細,貿然去追,那些身影也能逃走。
這明顯就如對待血嬰老祖一般,也想將他牽著走,而秦逸塵一眾的目力,則只剩茫茫黑夜。
於是白觀星淡然道:“如今我道威如炬,照亮黑夜,那些藏在黑夜最深處的東西,已經知道我踏入他們的地盤。”
“他們在躲著我,不想讓我找到什麼,既然如此……山不向我走來,我便向山走去。”
突然間,白觀星取出了碧海帝器,只見那尊地行宮弟子的魂靈,不知何時被其暫時囚禁於了帝器那枚深藍神石之中。
此刻白觀星揮舞碧海帝器,又將地行宮弟子的魂靈祭出,那魂靈披頭散髮,瞳孔昏暗,猶如洪荒野獸一般撲殺而來。
然而白觀星早有預料,他鎮壓之下,就是不想讓黑夜中隱藏的傢伙,將這道魂靈自隕。
“轟!”
白觀星直接以戟尖點在了那魂靈眉心,暴聲冷喝:“拘靈尋道!”
魂靈突然散做點點灰濛光霧,縈繞在碧海帝器周身,而白觀星似頃刻恢復平靜,他任由碧海帝器飄起在身邊。
很快,被灰濛光霧包裹的碧海帝器,猶如指路仙峰一般,陣陣搖晃過後,威震天河的戟身挺直,猛然指向一處方向。
“走!”
此刻白觀星可顧不著再讓木赤宇一眾慢慢悠悠的跟著,只見他袖袍一甩,直接將木行宮一眾,乃至除卻妖月空和血嬰老祖這兩尊帝以外的所有人都收入道界之中。
當然,秦逸塵也在外邊,但卻見白觀星直接扼住好似不受控制微微顫動,要飛入黑夜深處的碧海帝器,然後一把抓住秦逸塵的肩膀。
“看你的了。”
秦逸塵頷首,背後雷龍顯現,如霸龍甦醒問世,頃刻間,便見一道雷光撕裂出雷痕,馳騁於黑夜的山林之中。
一路上,白觀星手中的碧海帝器顫抖愈發劇烈,那是他以地行宮弟子的魂靈引路,去找尋那殺害他們的存在。
但地行宮弟子的魂靈儼然也已被黑夜之中的存在煉化,不時想要自隕毀滅,白觀星只得緊握帝器鎮壓。
“轟轟轟!”
秦逸塵一路狂暴縱橫,管他前路有沒有形如鬼爪羅剎的古樹巨石阻擋,管他時空錯亂眼前茫然,統統以雷光橫碾過去,一路山石崩碎,樹木轟塌。
“對了觀星兄,我的赫澤神針也刺中了黑夜中的一個傢伙,你能不能用其他神針的羈絆,來鎖定氣息?”
秦逸塵提議,但白觀星卻有些惋惜:“太晚了,要是剛才或許還可以,但這麼久過去,你留在神針的道紋,已經被黑夜煉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