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你們不算孬種,降便無需跪下!”
闕文景一聲高喝,只覺得此刻他威風極了,哪怕是借白先生的狐假虎威也無所謂。
因為,帝爭至此,還沒聽說過哪一方帝族,能扣押策反天庭水師中的強者的。
闕文景不輕不重的踹了殘餘水師中實力最強者一腳,這些活著的水師渾身鮮血淋漓,能活著飛過來,他們的實力或許比其他兄弟強,但這不是重點。
重點是,他們的運氣足夠好,否則再死無數次,以他們的實力,也招惹不起碧海兇獸。
“我不明白!”
唯有那天庭水師的主將,竟是雙腿挺直,立在白觀星面前。
“既然你能一擊殺兇獸,為何還要等到現在!”
白觀星溫煦一笑,似乎從沒打算虐待俘虜:“那二流貨色不讓你們送命,我出手幹什麼?”
“那二流貨色不讓我們送命,你出手幹什麼……”
天庭水師喃喃重複,突然間他似明白了什麼,猛然抬頭雙眸瞪圓望著白觀星,卻見後者不再多說,恢復淡然,輕輕揮手。
“先打暈,押下去。”
砰!
能飛到此,本來就已經是他們的極限,或許,無需闕文景動手,這些天庭水師殘部就願意暈過去……
只是那將軍猛然倒地時,心中唯有那一句,他們的軍師不讓他們送死,白先生出手幹什麼?
這一幕,被雙方數千萬大軍盡數看在眼裡,帝闕族計程車氣高漲,闕天璇更是適時高喝道:“看見了麼!這些孽畜不能為己用,先生才出手鎮殺!”
“爾等天庭鷹犬亦如此,若是不降,殺無赦!”
原本這般當著軍陣叫囂離間,天庭水師早已怒罵回去,然而此刻,申正然怔了怔神,突然仰頭狂笑,他拍著那道身影,直讓後者手中羅盤亂顫。
“這就是你的本事?那就是我天庭水師幾百萬兄弟的命?呵呵,呵呵……”
那道身影臉色陰沉如墨,手中羅盤微微發抖,白澤之子啊,從頭到尾,都是在耍他麼!
威凌天更是臉色難堪,他擅長溜鬚拍馬,自然就擅長審時度勢,剛才那一場鬥法,死了幾百萬水師的同袍,更讓白觀星將他們計程車氣打潰了!
儘管軍師說的沒錯,碧海帝器是被那賊刀偷走了,控制碧海兇獸的也是白觀星,軍師只不過是將一切可利用的兵力發揮出最大的價值而已。
可他們偏偏,對白觀星恨不起來,因為完全可以反過來說,帝闕族有碧海帝器,他們早就知道。
那些碧海兇獸發狂,也不是白觀星導致的。
連他都這麼想,可想而知,正然兄此刻究竟在恨誰,天庭水師此刻又在想什麼?
最關鍵的是,白觀星的實力,簡直超出他們的認知!
這根本不是帝君應該有的力量!也已經不是他們這些存在,能夠衡量揣測的高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