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臣戰慄,玉淨宮,是天庭宮女們如廁的雅稱,將之屍骨丟入其中,遺臭萬世,可見帝后是何等震怒……天帝臉色不喜不悲,似君心難測。
而遙在天庭戰艦之上的申正然,雖然對秦逸塵這一番怒斥也很是不悅,不過身為一軍統帥的他,在乎的不是這些。
“這賊刀真的出手了。”
申正然和摘星君王對視一眼,然後齊齊看向那位存在的弟子:“季小友小心,這賊刀本就是先天神,又得了赫澤族的傳承,此戰,當全力以赴。”
那位存在的弟子,臉色亦變得冷厲如墨,甚至臉頰上,枯黑咒印泛起,令得天河上空的雲端,都變作一片黑雲,遮天蔽日。
天鵬關上,鯤鵬族兩大太上長老神威翻湧:“風將軍,一定要贏啊!”
秦逸塵淡笑,猛然一踏,化作一道神光,沖天而起,只飛那如孤島般漂浮於天河,此刻不知被多少目光凝視的神臺之上。
“諸位不妨小賭一場,猜猜風某幾招之內,便可斬其首級。”
神音鼓盪,只聽一聲巨響橫掃,當秦逸塵踏上神臺之時,手中已然多出一尊深藍戰戟。
戟尖寒芒四耀,隨著秦逸塵橫掃之下,竟化出一道天穹戰慄的漣漪!漣漪震八方,所過之處,竟見天河迸裂,無數星光所化的浪濤翻湧,怒浪奔騰,縈繞八方,將那神臺籠罩,掀起萬丈之高!僅僅是這出手的威勢,便可謂令天庭大軍一陣錯愕,甚至拱衛在主艦周遭的不少戰船,都被浪濤拍打,戰船之上的天兵天將一陣踉蹌。
“碧海帝器……”申正然臉色微變:“碧海帝器出自碧海,碧海遺族又曾是雄踞天河之族,如今帝器流落這賊刀手上,在天河之上,帝器之威當是更強。”
“季小友,萬萬小心!”
不僅如此,申正然甚至悄悄對摘星君王傳訊:“別大意,若是有什麼變數,你我縱是丟了臉面,也要出手,將這賊刀抹殺。”
摘星君王一怔,對於秦逸塵,他又何嘗沒有恩怨?
當初問天關一戰,竟然將他算計在內,他堂堂天庭一大天王,被一個初出茅廬,論威名論實力,都不配和他相提並論的小輩挫敗,這種恥辱可想而知。
但摘星君王依舊愕然:“正然兄,難道你是覺得,陛下的這位同門,會被這賊刀……”申正然並未多提,只是冷聲道:“娘娘已動怒,這賊刀亦是陛下的眼中釘。”
“所以今日,問天關要破,這賊刀,也必須死!”
而那位存在的弟子也未嘗知曉兩位天庭大能的傳音,但卻絲毫不影響其眸中的殺意。
“一件破爛而已,還想興風作浪?”
“賊刀,你來的倒是時候,今日死於天河,也算給碧海遺族的螻蟻陪葬!”
“轟!!!”
那道身影亦是沖天而起,所過之處,其頭頂的黑雲亦是襲湧而來,黑雲遮天蔽日,竟令雲端之下的天河都變得星光黯淡,萬物枯滅。
這等異象,足以令觀戰的各方帝族強者一驚,不愧是那位存在教匯出的弟子,這才只是道化境,而且還未真正出手,只是氣息湧動,便黑雲遮天河。
果然,他們這些帝族,在萬族眼中高不可攀,但和那些主宰一切的恐怖存在相比,當真是凡俗遇神,唯有匍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