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不庸一怔,還不知天策君王打的是什麼主意,但還是誠摯道:“多謝風先生了,此般恩情,鄙族銘記。”
數年光陰醉心於煉寶,秦逸塵確實不容易。
而天策君王見狀,又趁熱打鐵道:“既然如此,那這葫蘆,姜族長可否忍痛割愛,先借給天行使用一二?”
“這……”姜不庸懵了,陸壓葫蘆給秦逸塵,他當然不會有意見,甚至最近還在琢磨,該找什麼藉口才能顯得不那麼突兀。
結果此刻看來,是天策君王想為逸塵爭取他人族的寶物啊!對此,姜不庸心底不由偷笑,縱是才華智慧如天策君王,估計也想不到他的算計,實際上被他人族反算計了。
但天策君王既然開口,姜不庸豈能不周旋一二,當即面露為難:“天策大人,這寶物,畢竟是我人族的至寶……”天策君王據理力爭:“可是天行煉寶不容易啊,何況,這葫蘆乃是先天至寶,令族精通刀道的強者,我不是沒見過。”
“想駕馭這葫蘆,恐怕難以發揮出多少威能,姜族長你得承認,先天至寶在天行手中,威能才可最是顯赫。”
這一點,姜不庸不反對,而是默默頷首,但又道:“可這畢竟……”天策君王緩緩道:“姜族長啊,咱們兩族,還分那麼清楚幹什麼?
你說當年,天行為了帶回你族的隕日弓,惹得妖帥鬼車追殺。”
“再說了,姜族長得到葫蘆能做什麼?
此寶是用來殺敵的,殺什麼敵?
不就是你我兩族的敵人?”
天策君王滔滔不絕:“而且,此葫蘆乃是陸壓前輩的先天至寶,在天行這裡,可以用先天刀氣蘊養。”
“若是哪一日,葫蘆之中的先天刀道大成,陸壓前輩再現,天行自然留不住,陸壓前輩,不還是令族的神人麼?”
姜不庸捋著銀鬚:“大人說的有理……說來,倒是我族佔了便宜。”
天策君王滿是大度的擺手:“什麼便宜不便宜,你我兩族歃血為盟,這點小事何必計較?”
事實上,天策君王不是耍無賴,而是就算修復陸壓葫蘆的寶物,是人族理所應當的,可是煉器大能麼?
不讓秦逸塵修復,也只能交給闕天寶閣的煉器長老,人族炎黃宮現在的煉器水平,還沒有這般棟樑。
“既然如此,那就先交由天行來保管吧……”秦逸塵在旁看著,算是服了天策君王,若非他是人族,天策君王這般說服下來,帝闕族絕對是撿了大便宜。
畢竟,葫蘆之中的先天刀道何時能令陸壓前輩再生可說不準,而且,以他的先天刀道來蘊養葫蘆,那麼豈不是能隨時參悟陸壓的刀道?
到最後,哪怕陸壓問世,他也將其中的刀道參悟的差不多了。
只可惜,天策君王聰明歸聰明,但終究不是全知全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