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不理,又是一子,逼得玄老已顯敗跡。
望著那盡佔優勢的白子,玄老愣了半響,才是似笑非笑道:“既然如此,那老僕也不強求,不過,老僕聽聞北戰界風氣刁蠻,難登大雅,千戰皇可可千萬不要與那些餘孽對弈,免得亂了這棋盤啊!”千
山笑意不減,就連落棋還是那般步步緊逼,不給玄老喘息的機會,抬頭呡茶間,眸中更是泛起抹精芒,那一瞬,仿若整座宮殿都為之戰慄:“老夫要與誰對弈,還不勞玄老指教吧?”
玄老臉上在笑,可眸光中明顯藏著怒意,想要說些什麼,可迎著那古井無波的雙眸,卻最終還是忍住。
畢竟,這是南戰界,而千山身為南戰界戰皇,一身實力絕冠天下,可不是他能觸怒的!
而正當此時,卻見一男子匆匆走來,眉目清雋,與千山有幾分相像。男
子站於殿外,望了眼玄老,欲言又止。
千山依舊在琢磨著棋局,仿若沒看到一般,倒是玄老率先起身,笑道:“千戰皇還有事要處理,老僕就不叨擾了。”千
山抬頭,笑容平淡:“這盤棋還沒下完。”
“不必下了,是千戰皇贏了。”揮
袖間,黑子盡碎,而玄老微微回眸:“老僕告辭!千戰皇既然執意閒逸餘生,那就希望戰皇記住老僕今日之話。”“
嗖!”玄
老的身影凌空而起,而千山亦有幾分失望地撇了撇嘴,揮手示意少女收拾殘局。“
這臭棋簍子,也敢來與老夫對弈?自取其辱!”千
山品著茶,目光微撇:“薰兒,剛才這盤棋,你學到什麼沒有?”那
名為薰兒的少女吐了吐舌尖,一臉嬉笑道:“薰兒學到了,爺爺棋藝高超,那老奴才不是您的對手!”
剛喝了口香茗的千山一怔,又是疼愛又是笑罵道:“你啊,琴棋書畫,一樣也不通!”能
讓堂堂南戰界戰皇如此在意的少女,身份可想而知。可
白衣少女卻仿若想到什麼般,拽著千山的衣袖撒嬌道:“爺爺,那老奴才說是來切磋棋藝,可分明沒安好心,蠱惑您對付北戰界,爺爺,您可千萬別聽他的!”千
山一笑,拽過少女問道:“那薰兒你倒是說說,為何讓爺爺不聽他的?”
白衣少女愣了愣,蔥玉般的指尖抵在尖挑下巴想了片刻,才訕訕道:“北戰界又沒得罪咱們,再說了,若是把北戰界滅了,那,那複合丹恐怕就失傳了。”最
後的理由令千山聽得啼笑皆非,搖頭道:“你這丫頭,都多久了,還記得那小子。”
白衣少女倔強嘟嘴:“那傢伙的確挺少見的,就現在這路邊有人摔倒都沒人敢扶的世道,還肯幫薰兒解圍,秦逸塵肯定不是壞人。”
千山揉著白衣少女地青絲,慈祥道:“那小子是不壞,甚至還是一方俊傑,當年爺爺也不止一次派人去流天城拜訪過,那小子都不為所動,可惜現在,更已經是戰無淵的人了。”
頓了頓,卻見千山又道:“不過這可不是爺爺置身事外的理由,那小子當初不過幫你付了一株靈藥的錢,爺爺就算要報答,也無非還他十株百株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