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戰金榮笑著嘆了口氣:“現在後悔也已經沒用了。”
林化仙默然,若說得罪了其他界域,還能周旋商量,可是現在,其他的話都是多餘。
於是乎,林化仙拱拳道:“大人,事已至此,還請速做決斷,就算界族賊人視咱們為喪家之犬,臨死也要狠狠咬他們一口!”
頓了頓,林化仙又道:“還有,現在任何能爭取的力量都不容放過,尤其是秦小子,若運作得當,未必不能請丹道一眾高人出面。”
“只是這樣以來,秦小子的前途怕是要毀在咱們手上了……”
戰金榮又嘆口氣,背對林化仙,看不出神色如何,擺了擺手:“我想一個人待會。”
林化仙告退,只是離去時,眸光可謂決然。
殿內空無一人,戰金榮輾轉側步,好似終於決定了什麼一般,取出了一尊玉牌,刻有‘淵’字。
與此同時,天淵城。
“瘋了,金榮兄,你是真特麼夠種啊!你可知你這兩槍下去,流天城將不復存在!”
城主殿內,牧浩譽左右輾轉,臉色不時猙獰,堂堂仙君的他,竟是粗口不斷。
正當此時,牧浩譽卻好似感知到了什麼,只是望著那閃爍光耀的玉瓶,一番猶豫後,才是灌輸仙力。
戰金榮的虛影剛剛凝聚,牧浩譽便率然開口:“戰兄,你今天也太魯莽了!界族勢大,咱們本就是如履薄冰,如此大事,你為何……”
然而戰金榮卻是神色平靜,只是話語間,遮掩不住的苦澀:“我真的沒退路了。”
僅僅一句話,便讓牧浩譽怔住。
他知道,戰金榮肯說出這話來,是真的沒退路了。
雙方大殿內,沉默良久,才見牧浩譽深吸口氣:“那現在你準備怎麼辦?”
戰金榮忽然揚笑,只是那笑容中說不出的悽然:“世人都笑我如喪家之犬,那我就如他們願,用盡全力……反咬一口!”
牧浩譽眸光一顫,果然是戰金榮的性格啊,他沒多勸,因為知道戰金榮找到自己,肯定已經想好了。
何況現在,根本無路可退!
戰金榮又道:“界族當前,現在肯站出來的,還有幾人?”牧浩譽聞言卻是一陣苦笑,甚至聲音微顫,帶有悲憤:“當年吾皇隕落,界族賊人又肅清血洗,十萬年,人心早就散了,何況現在有肯幫戰兄你的,就有肯倒戈界族的,所
以…”
話未嚴盡,可戰金榮又如何不明白其意?
於是乎,戰金榮笑意更顯苦澀,喃道:“是啊,十萬年,人心早就散了……”
話鋒一轉,戰金榮語氣前所未有的認真:“那牧兄你呢?”
話音剛落,卻見戰金榮又想到什麼,改口嘆道:“算了,牧兄,這麼多年,你對得起我戰家。”
“只是我還有一事相求。”
牧浩譽聞言,苦笑更甚:“戰兄……”戰金榮卻自顧自道:“你這幾天請動北戰界各大丹道勢力,能請多少就請多少,逸塵還年輕,如此奇才,不能毀在我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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