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聞這話,媚娘如釋重負,急忙站起身形,可是她剛剛一站起,頓覺的天旋地轉,好象整個人都要飛起來。
她站立不住,身子連晃,最後又坐回到椅子上,腦袋暈沉沉的,又疼又漲,這時候她終於意識到不對勁了,自己的酒量再差,也不至於如此不濟,對方肯定在酒裡下了迷藥之類的東西。
可她現在才想清楚這一點也晚了,意識一點點的在她腦海中消失,坐在椅子上,身子搖搖晃晃,臉上表情呆滯,不時地看著周圍眾人傻笑。
見已得手,四名紈絝臉上的壞笑更濃,互相使個眼色,七手八腳的將媚娘攙扶起來,還不時地說道:“喝多了吧!不能喝就不要喝嘛,我們送你去休息!”
四名紈絝架著意識不清的媚娘穿過走廊,直向樓上的廂房走去。
這邊發生的一切,都被不遠處的羅峰看著清清楚楚。
該死!羅峰在心裡暗罵了一聲。一仰頭,將杯中的酒喝了個乾淨,隨即他抬起手來,輕輕擊掌兩次。
不遠處的一名女侍立即走了過來,含笑問道:“公子,有什麼吩咐嗎?”
“一壺烈酒!越烈越好!”羅峰乾脆地說道。
女侍愣了愣,狐疑地看眼羅峰,這位公子她有印象,每次來都只要一壺清酒。但是,基本的規矩她也十分懂得,不該問的不問,不該看的不看,不該聽的不聽,不該說的不說。頓了一下,含笑說道:“好的,公子,您稍候!”
時間不長,女侍端著托盤走了回來,將一壺醉春風放到羅峰的面前,然後又深深看了他一眼:“此酒名為醉春風,一壺飲盡,出門遇風就倒,即便是先天武者如果不用真氣逼酒也不例外。”
開啟蓋子,羅峰倒滿一杯,只一仰頭,杯中的酒水就被飲盡。
酒如喉嚨,他閉上眼睛,手指在桌面上急促地敲打。
三樓廂房的深處傳出一聲呻吟。聲音很低很微弱,常人不會聽到,但卻逃不過羅峰的神魂。那間廂房的中央處蹲著一群人,那四名紈絝已將神智不清的媚娘放在地上,衣服早已經支離破碎,四人圍在周圍,正對其上下其手,不時地發出笑聲和低低的私語聲。
過了好一會,他慢慢睜開雙目,那一瞬間,彷彿有兩道精光從他眼睛中射出來,只是很短暫,一閃即逝。
羅峰長吐口氣,將酒壺和酒杯向前一推,站起身形,向三樓的廂房走去。
突然間,黑暗的衚衕中閃出一道亮得駭人的電光,耳輪中只聽得咔嚓一聲,再看那名光頭漢子,圓咕隆冬的大光頭竟然從脖子上掉了下來,摔在地上,咕嚕嚕滾出好遠,接著,撲的一聲,一腔子滾燙的鮮血從他的斷頸處噴射而出,好象一道紅色的噴泉,在黑夜之中,妖豔,而鬼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