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太子還有些怔忡驚愕的神情中,姜霽出了今日登門最重要的一句話。
“信王殿下已與汝州達成了協議。”
“目的是要除掉您,取而代之!”
“殿下,可要反擊?”
太子神色驟變,低聲呵斥道:“姜副統領慎言!”
燕辜,他敢如此?!
饒是太子認為姜霽不是信口開河的人,但還是忍不住讓他慎言。
但呵斥之後,他就想到了這幾個月燕辜做過的事情、想到了兩湖賑災時發生的事情。
好像,不由得他不信這話了。
燕辜,他或許真的敢!
姜霽被呵斥後就噤了聲,沉默著等太子想通。
好一會兒,才聽太子低聲道:“你,軍師?”
姜霽點頭:“末將查過之後得知,這個軍師是文安王身邊的幕僚。”
太子已經從震驚中走出來,開始慢慢的思考姜霽的話:“你調查有多久了?”
“從妹妹她落水後不久。”姜霽道:“他們和信王殿下見面是近兩日的事情,接觸瑞王府的廝也是近兩日的事情。”
太子聽完未語。
姜霽把軍師的住址以及瑞王府嗇姓名告訴了太子,多餘的也不在,起身道:“末將在京時日不長,很多事情也都不甚明白,調查一事不定是存了錯漏的。”
“不過,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末將今日冒死前來告知殿下,是不想殿下誤踩陷阱,還望殿下務必重視。”
太子聽他這麼,輕嘆了口氣:“這件事情我會再去調查的,你先回去吧。”
不管是否真的要針對他,眼下汝州如川大妄為,他作為太子都不能聽而不聞了。
姜霽揖手稱是。
走到書房外想起一事,又折身回去。
太子正按著隱隱作痛的額角,看他去而復返,疑惑道:“還有什麼事?”
姜霽道:“那個,這件事情殿下能不能不要告訴柒公子?”
“子安?”太子不解道:“為什麼不能告訴他?”
姜霽笑了下,有些無奈的道:“殿下就當是妹妹的私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