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司機困惑：“周小姐，你……”
“停車！”周茉咬著牙迸出兩字。
‘吱’輪胎磨擦地面的刺耳聲音，車靠邊停了。周茉敏捷的開門跳下去。
“哎周小姐，你去哪？”
“回家。”周茉忿忿衝著司機說：“告訴方至儒，老孃哪都不去。”說完，扭頭就朝回走。
司機瞪大眼，不知所措喊：“周小姐，周小姐……”這可怎麼交差喲。
趕緊打電話給方至儒，出現突發狀況了。
周茉左右四下望了望，還好，這一帶不是特別陌生，她穿過十字路口朝公交車站去。
什麼鬼呀？虧她還很正式的換上裙子，以為面談正事呢？水庫釣魚，人家壓根就沒當回事吧？丟臉！
等公交車的過程，周茉抹著汗，低手檢視車次。
‘滴滴……’大g緩緩駛近，司機探出頭懇切：“周小姐，上車吧。不然我怎麼跟老闆交待呢。”
“那是你的事。”周茉冷漠翻白眼。
司機繼續賣慘：“周小姐，求你了。否則我這個月白乾了。”
“管我什麼事？”周茉想笑了。
“我上有老下有小，你就當行行好……”
周茉雙手抱臂，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表情，平靜：“接下來你是不是該自曝家境貧苦，孤兒出身，還有殘疾證……”
司機一噎，還沒這麼慘好吧。他就是想打打感情牌，試圖博取同情。
“周小姐，小方先生說，務必把你請過去，否則……”司機抿抿嘴角，神色相當糾結：“我，飯碗不保了。”
“呵呵。他還真是不近人情的冷血老闆呀。這種老闆，你早該離開才對嘛。”周茉非但沒同情，還說風涼話。
得，司機算是見識到這位女生不是聖母，賣慘什麼的，對她不起作用。
“周小姐，為什麼呀？你能告訴我原因嗎？這樣我回去也好有個交待啊。”司機還是面對現實了。
周茉嗤的笑了：“早這麼坦誠多好。非得拐彎抹角扯些亂七八糟的。”
“是是，周小姐說的對。那，你能說說為什麼突然就下車不去了呢？”司機耐著性子又問。
周茉似是而非答：“算命先生說我今年忌水，一切有水的地方勿近。還有，我討厭魚。”
“……”司機相當無語。
這算什麼理由啊？這，唬弄誰呢？
公交車來了，周茉頭也沒回跳上去。
司機沒辦法，只好懷著忐忑的心情回去交差。
郊外空氣清新，樹濃風涼，方至儒選了一個特加蔭影的地方，翹著二郎腿盯著浮標。
身邊其他朋友沒閒著，有的地小聲說話，有人在吸菸，還有個在刷手機，四周稍顯平靜，是個休閒放鬆的去處。
司機一頭大汗，輕手輕腳走近方至儒身邊，低頭：“方先生。”
“人呢？”
司機咽咽喉，小聲的轉述了周茉的理由，把方至儒逗笑了：“這種奇葩的藉口虧她說得出口。”
“但她，就是這麼說的。”
方至儒收回視線，盯了司機一眼，忽然正色問：“你在車上跟她說什麼了？”
司機一驚，趕緊澄清：“沒有，我什麼都沒跟周小姐說。”
“到底說什麼了？”方至儒目光咄咄。
司機心理崩潰了，只好如實再複述一遍車上對話，末了保證：“就這麼多了，方先生，我什麼都沒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