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茉挑著重點，言簡意駭把事情全部說完後，空氣靜止了。
周老闆略歪著頭，瞪著眼珠，好像呆若木雞了。
“老闆，你沒事吧？”侯榮不怕死的還小聲詢問一句。
“有事！”周老闆大吼一聲，差點要原地蹦跳而起：“你們……氣死我了！”
周老闆真被氣暈了，手指顫抖，先戳著周茉，然後指嗲妹，最好停在叢正肩上：“你們幾個，長能耐了哈？吃豹子膽了是吧？竟然跟大客戶吵起來？顯擺你們好口才是吧？”
“不是呀，老闆。”周茉辯解：“我們本來是一腔真誠去跟客戶商量工作上的事，但是吧？”
“但什麼是？”周老闆戳她的腦袋：“這不是腦子。這裡裝的不是腦子，是大便。客戶是上帝，沒聽過嗎？”
“聽過。可是……”
“可什麼是？周茉，你死定了！”
周茉快哭出來：“老闆，不要啊。你把我炒了，那我怎麼幫公司做牛做馬挽回損失呢？大不了，老闆，我的轉正再延期就好了嘛。老闆，求高抬貴手。”
叢正看不下去，拉一把周茉：“茉茉姐，不要這樣。是我的錯。”
“跟你沒關係。”周茉甩開他的手繼續求情：“老闆，將心比心呀。如果你的親戚被那幫無德無恥的人集體嘲笑，會怎麼想？”
“不怎麼想？你的飯碗掌握在那幫無德無恥的人手裡，能怎麼想？”
“老闆，我不許你這麼貶低自己。”這個時候了，周茉還開句玩笑：“我的飯碗是一直掌握在老闆您的手裡啊。老闆你是最人性化最通情達理，最大家長式的好人，怎麼忍心打破我賴以生存的飯碗呢？對不對？”
嗲妹也陪著笑跳出來：“是呀。老闆。我們可是你手下的員工。她們嘲笑我們，就變相的等於在嘲笑你呀。老闆，這口氣怎麼能忍？我們就順便把你出了。”
“閉嘴！”周老闆才不受她們忽悠了，指向侯榮：“侯子，你來說。怎麼回事？”
“啊，老闆，還要我再複述一遍嗎？”
“這兩個滑頭肯定沒說實話。挑著對她們有利的說，我不相信。你說吧？”周老闆可真是個小心謹慎的人啊。
侯榮笑出聲：“謝謝老闆的信任。其實呢，茉茉她們這回還真沒有添油加醋。事情是這樣的……”噼哩啪啦從頭到尾講敘一遍後，侯榮結論：“就是這麼個事。我全程目擊，中途也當和事佬勸過。無奈女人們吵架，我們男人根本插不嘴，所以事件就鬧到無法收拾的地步了。”
“沒錯，老闆，侯子所說的基本屬實。”
“是呀，老闆，我們真沒有誇大其詞。是她們先嘲笑，然後也是她們先人身攻擊的，我們是自衛帶擊，被迫的。”
周老闆深吸口氣，閒閒：“人家沒說錯呀，你們就是窮鬼啊。”
叢正不服氣：“那她們就是吃飽撐的也沒錯啊。”
“是，都沒說錯。但人窮志短，這個道理，愣小子你懂不懂？”
叢正搖頭，認真：“不懂。為什麼人窮就不能說實話？”
“因為你窮呀。窮人沒有話語權。”
“為什麼？”叢正追問。
周老闆撐著額頭，腦殼疼。
跟愣小子無法溝通，算了，他放棄了轉向周茉：“所以呢，你就開始懟人是吧？”
“是的。叢正是我表弟嘛。我總不能眼睜睜看著親戚被不相干的外人欺負吧？”
“你就不能閉眼。”周老闆漫不在乎：“看不出來呀，你還挺護短的嘛。”
周茉趕緊：“是呀，我就是這麼念舊兼對親人朋友夠義氣的人。”
又往臉上貼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