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婉婷面色發白,兀自提高了聲音道:“你爸爸不是我害死的,是凌信誠,一直以來,都是他想要你爸爸死,你要報仇應該去找凌信誠,而不是找我,我也是被凌信誠騙了。”
“你說這些話的時候能不能摸摸你自己的良心,你真的就那麼清白嗎?”江心亞訕笑一聲,忍無可忍地瞪著她。
童婉婷默默握緊了自己的手指,怔怔地說:“江心亞,我瞭解你,我知道你恨凌信誠,你最不希望羅依依和凌信誠在一起,你一直想要拆散他們,我可以幫你的。”
“你在說什麼?”江心亞嘖嘖一聲,蹙了蹙眉,很是失望地道:“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跟個搖尾乞憐的瘋狗一樣,見誰咬誰,你以為我還會再相信你嗎?”
童婉婷急吸口氣,顫抖著上前兩步,她注視著他冰冷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道:“我們的目的是一致的,都是要扳倒凌信誠而已,他現在在羅氏集團一手遮天,沒有人能跟他抗衡,但是隻要我們聯手,就一定可以挽回局面。”
“你憑什麼這麼說?你手頭一點籌碼都沒有,怎麼和我聯手,你覺得你配嗎?”嘲笑的目光一閃而過,江心亞凜凜地側過身去,望著不遠處的廢墟,他嘆了口氣,肅穆地道:“童婉婷,你是第一個讓我感到面目可憎的女人,我真不明白,我父親當年為什麼會被你這種卑賤的女人所吸引?到底是你在他面前偽裝得太好,還是他年紀大了迷失了心智?!”
聽了這話,童婉婷哧哧地笑出聲來,她咧開嘴,眼神得意極了。
“哪個女孩子剛入社會的時候不是一張白紙,不想要做一個善良可愛的人,可是不行啊,人和人的遭遇差距太大了,我們這種人就像你說的,骨子裡下賤,只有拼盡全力,付出所有,才能夠到達你們這種人的身邊,你們自詡高貴,看不起我們這種人,可是你們做的事情和我們又有什麼區別,高傲敏感,狹隘自私,兄弟鬩牆,父子相殘,還有啊,為了不讓別人出人頭地,耍盡一切手段和心機。”
“不明白你在說什麼?”江心亞冷笑一聲,滿眼憎惡地盯著她。
“你怎麼會不明白呢?”童婉婷喃喃失笑:“你父親到底是怎麼死的,我和凌信誠並不是直接原因吧?以我多年護士的經驗來看,你爸爸就算傷心崩潰,也斷然不會命喪當場啊,到底是什麼人又刺激了他,害得他當場暴斃呢?應該是你吧,江心亞,你做了什麼你心裡清楚。”她忽然一針見血地指控他的罪行。
“胡說八道!”江心亞陰寒地迸出了四個字,頓了頓,又咬著牙冷聲道:“你以為把罪名推到我頭上,你心裡的罪惡感就會減少一分嗎?”
“我都已經這樣了,真的無所謂了,倒是你,身為羅依依最敬重的大哥,羅氏藥業集團的執行長,你在外人面前表現得完美無缺,無懈可擊,你為了集團盡心盡力,付出所有,可是為什麼集團那些老董事還是向著凌信誠呢,你想過沒有,你到底哪裡不如凌信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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