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信誠抱著昏睡的羅依依坐在地板上,她的腦袋埋在他的心口,芳香的秀髮散亂下來,遮住了她美麗的眼睛,她的呼吸又輕又均勻。
凌信誠抬起手來,憐愛地幫她拂去額邊的亂髮,他的目光在她的臉上痛苦地流淌著,帶著一絲疼忍。
羅依依忽然埋下頭,嘴裡唔了一聲,打了一個酒嗝,腮幫子也很快鼓了起來。
凌信誠回過神來,已經意識到她要做什麼了,他身子偏移著,吃力地夠出手去想要拽過來茶几旁邊的垃圾桶,卻晚了一步,羅依依乾嘔了兩聲,嘴巴一張,嘩啦啦地吐了自己一身。
凌信誠慢慢攤開了雙手,覺得為難極了。
羅依依吐完了,似乎是覺得舒服了,臉蛋上的潮紅也漸漸褪了色。
凌信誠雙手微微用力,將她從地上抱起來,快步往洗手間裡走去。
羅依依暈暈沉沉的閉著眼睛,渾身軟了下來,一絲反抗也沒有。
凌信誠褪去了她身上的吊帶長裙,將她放在了雪白的浴缸裡,他怔怔地看著她,慢慢地,又抬起手,將自己身上的外套也脫了下來,丟在一旁的地板上。
坐在浴缸裡的羅依依垂著腦袋,睡得很沉很沉。
凌信誠一隻手探著她的額頭,一隻手開始給浴缸裡放水,溫熱的水花簌簌地流淌下來,視野裡忽然瀰漫起晶瑩的白霧,看不清楚彼此。
衝完了澡,凌信誠將羅依依抱到了床上,給她蓋好了被子,他斜倚著床頭,靜靜地看著她熟睡的模樣。
橘黃色的床頭燈籠罩在他的白襯衫上,看上去清爽又幹淨,他將視線從羅依依臉上移開,怔怔地望著雪白的牆壁,陷入了無端的沉思中。
宿醉的感覺真的不好受,羅依依在第二天清晨醒來,她覺得自己腦袋疼得要炸開了,太陽穴突突直跳,嗓子眼也乾啞得厲害。
她徐徐坐起身來,雙手捧住腦袋,有些痛楚地皺眉。
這時,耳畔傳來一個清冷的聲音:“你醒了啊,好點了嗎?”
羅依依瞪大了眼睛,驀地扭過頭望去,這才發現身邊還睡著一個男人。
“凌信誠!”羅依依的臉色頓時變得猙獰起來,俯下身去,歇斯底里地毆打著他。
凌信誠驀地抓住了她橫過來的雙臂,用力往前一拉,讓她伏在自己身上,他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她,唇邊卻還是那漫不經心的微笑,讓人捉摸不透。
羅依依推搡著他的胸膛,想要坐起身來,他卻用一隻手臂攬住了她的後背,用力往下壓著。
酥酥麻麻,冰冰涼涼的感覺,讓羅依依意識到自己是光著背脊的。
羅依依驀地抬起一隻手抓緊了胸前的被子,用力往上提著,另一隻手去推凌信誠的臉,阻止著他猥瑣的目光。
凌信誠很快嘆息一聲,淡淡地說:“你醉成那個鬼樣子,我一點興致都沒有,我昨晚真的什麼都沒做。”他連衣服都沒脫,又能對她做什麼呢?
羅依依雙手揪緊了被子,恨恨地盯著他,他卻眼神曖昧,調侃地笑著說:“不過,現在你清醒了,我也有力氣了,要不我們——?”他似乎想暗示什麼。
羅依依像活見鬼一樣,恐懼地瞪著他,身體大幅度往後縮去,然後很快地,她裹著被子,從另一邊哧溜溜地滑下床去。
凌信誠斜倚過身子,似乎想要伸手拉住她,卻沒有來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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