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又有兩個年輕的小股東湊了過來,笑容可掬地望著她。
羅依依看著他們手裡的酒,覺得為難極了,可是半響,她又勉力深吸口氣,微笑著和他們一一碰杯。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酒過三巡,很多人都醉了,又有人提出要去ktv唱歌。
羅依依不知道自己到底喝了多少,腦袋裡昏昏呼呼的,漸漸的,又有些興奮起來。她穿梭在熱鬧的人群中,一會兒拍拍這個的胸脯,一會兒扯扯那個的領帶,嘴裡也開始胡言亂語起來。
有幾個年輕的小股東圍住了她,還在給她倒酒,不停催著她多喝幾杯。
羅依依抬起柔軟的小手搖了搖,白皙的臉上有一抹醉酒的酡紅,她嘶嘶地笑著,喃喃著推脫道:“我不能再喝了,我真的不能再喝了。”
視野裡都是重疊的黑色人影,看不清楚長相,她搖搖晃晃地往前走去,想要找個椅子坐下來,那幾個人卻纏著她不放,其中一人開始動手動腳,很親密地擁住了她的肩膀,貼著她吆喝著什麼。
羅依依掙扎了兩下,嘴裡連連喊著胡話,就在她開始耍酒瘋的時候,一個高大冷清的身影忽然走了過來,圍住她的那些小股東們一看到這個人,行為都收斂了許多,擁著她肩膀的那個人也立刻鬆了手,羅依依像一隻洩了氣的玩偶,身子漸漸往地上萎頓下去,來人很快抱起了她下墜的身子,讓她整個人靠在自己的懷裡,他衝在場的各位董事抱歉地說了些什麼,然後就帶著羅依依往二樓的房間走去。
羅依依醉得站也站不穩,幾度往地上墜去。那人連摟帶抱著,強行將她帶到了房間,安撫著她在沙發上坐下來,又轉身去給她倒茶水。
羅依依翹起腳丫子,將高跟鞋蹬掉了,嘴裡哼哼唧唧著,忽然開始搖頭晃腦地唱歌。
她唱得亂七八糟的,都是兒歌,抬起的臉上也是孩子氣的可愛表情。
那人端著一杯熱茶走到她跟前,蹲下身來,一隻手攬住她的後背,另一隻手給她喂水喝。
羅依依勉強喝了兩口熱茶,又背過身去,劇烈地咳嗽起來,俏臉憋得通紅。
那人輕輕拍著她的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沉聲勸道:“既然不勝酒力就少喝點,幹嘛要逞強呢?你看看你都醉成什麼樣了?”
羅依依覺得難受極了,也有些煩亂,便抬起拳頭來,胡亂捶打著他的身體。
她的兩隻小手一下一下地捶打在他的左右肩膀上,毫無力道,不痛不癢的。
那人單膝跪地,蹲在她的面前,任她打任她罵,絲毫不還手的樣子。
羅依依嘴裡嗚咽著,抬起頭來罵道:“走開啦,我不要你管我,你出去。”
她知道眼前的人是誰,儘管神志不清不楚,可是他身上獨一無二的冷清氣息確是如影隨形的。
凌信誠抬起一隻手來,用力撫上她的臉頰,似乎想要把她看得更清楚一些,他細細碎碎地凝視著她,痛聲道:“羅依依,你不要這樣折磨你自己,你現在這個樣子很危險,你知不知道?“
”我不用你管,你走開——!“她用力推開了他,罵罵咧咧地道:“凌信誠,你是個壞人,我恨死你了,我再也不會理你了。”語畢,又顫顫巍巍地蜷縮著肩膀站起身來,光著腳丫子往前走了兩步,長裙的一角忽然被茶几的金屬腿架勾了一下,羅依依身姿歪斜,來不及應變,狼狽地側摔了出去。
凌信誠面色驚惶,起身接住了她,她跌了下來,一股腦地坐在他的懷裡,雙手捶打著他的胸膛,漸漸的,又嗚咽著安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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