幼僖沒再跟著去正堂,轉而帶著玉芙蓉回了驛館。
夜裡正安眠時,忽然有人叩響了房門,等玉芙蓉出去開門,得了訊息傳回來時已是臉色煞白。
幼僖覺察到不對勁,忙問:“是出什麼事情了?”
玉芙蓉哆哆嗦嗦的回:“是、是譚府,譚家上下被殺,無一活口。”
幼僖駭然,趕緊翻身下床,匆匆忙忙梳洗過後,連忙帶著玉芙蓉往譚府去。
等她們到時,譚府門外已經被百姓圍得水洩不通,有侍衛在門口控制場面,見了幼僖來,趕忙讓開道將人放進去。
等幼僖進去後,眼前的一幕近乎慘烈。
夜色下,屍體橫陳,死相慘不忍睹。
幼僖心頭一凜,急忙往西跨院去。
可等她到時,秦陸白等人早已來到這裡,見她來了仍攔著不讓進。幼僖推開擋在身前的人,踱步進去,內間軟塌上是譚文昊和譚五娘屍體,均是早已沒有了聲息。
幼僖驚駭之餘昏厥過去,醒來時已經是第二日。
秦陸白守在床邊,見她醒來,忙出聲詢問:“你醒了,還有沒有覺得哪裡不舒服?”
幼僖望著頭頂帳幔,眼神空洞,半晌不語。
秦陸白也是擔心:“事情已成定局,你也看開些。不過譚仁貴算是招了,幕後是太子主使,紀珩也是他們殺的。”
幼僖訝異:“他怎麼就招了?”
秦陸白嘆息:“大抵是覺得譚府上下眾人的死,是太子想要殺人滅口,所以什麼都招了。”
幼僖問:“那紀珩的死是因為什麼?”
“太子在江城秘密屯兵,此事被紀珩發現,他要將此事上稟陛下,結果不知道怎麼的竟然走漏了訊息,太子下令,要了他的命。”秦陸白頓了頓,繼續道:“今日你好好休息,明日一早我們就啟程回上京。”
幼僖不置可否,又再睡下。
翌日眾人啟程回上京,仍照原路回,五日後方抵達上京城。
幼僖回了永安宮給太后請安,後來才聽說,景文帝聽說此事後龍顏大怒,廢太子,貶丞相,連帶著有牽連的官員也一併貶的貶,殺的殺,朝堂之上頓時一片肅然之象。
幾日後,秦陸白進宮與太后請安,太后說起幼僖的婚事來,自覺幼僖已不小,是該議親的時候。
秦陸白一聽,頓時緊張道:“太后為幼僖選擇了誰?”
太后側目看他,淺笑道:“你可有合適的人選?”
秦陸白靦腆一笑:“太后覺得,我怎麼樣?”
這話逗得太后開懷大笑,再看身邊的幼僖,眉眼彎彎盡是慈愛:“僖兒意下如何?”
幼僖垂眼淺笑:“但憑老祖宗做主。”
事情敲定,一月後,即是黃道吉日。
宮內紅段裝就,大紅喜字貼了滿宮,人人臉上皆是一派喜氣洋洋,道著恭賀的話語。
幼僖著鳳冠霞帔,妝容精緻,與太后依依不捨後,被太后親自送上花轎。
花轎自承華門出宮,一路吹吹打打好不熱鬧,十里紅妝,風風光光的嫁入國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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