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定睛看向門口的方向,看清來人後,忙欣喜的轉首提醒秦陸白:“快看,是鄭昊回來了。”
秦陸白迴轉身,果真瞧見鄭昊腳步匆匆地從外頭進來,依稀可見手中似乎還挎著什麼東西。
待人進了衙門正堂裡,秦陸白即刻詢問:“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鄭昊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進門便揚了揚手中的包裹,露出一笑:“東西已經拿到手了。”
秦陸白聞之一喜,趕緊將包裹接過來,放在長案上開啟檢視。
包裹裡頭是一件衣裳和一個盒子,盒子開啟,裡頭裝著的正是那另外一隻耳墜子。
鄭昊道:“我聽侍郎的,一直都在暗地裡等著,就看她們什麼時候坐不住了,好來個毀滅痕跡。後來聽到小蝶跟那個花媽媽說,要把翩翩留下來的東西都燒了,我就知道機會來了,跟著翩翩的丫頭念兒,就將東西都給找到了。”
秦陸白翻看一眼證物,旋即將盒子合上:“你沒有被人發現嗎?”
“沒有。”鄭昊得意一笑,“先前那布行的老闆果然沒有說錯,這種料子都給了飄香院裡的姑娘,幾乎人手一件。為了不打草驚蛇,我還從其他姑娘的櫃子裡取了一件出來,來了個偷龍轉鳳,並沒有叫念兒發現。”
秦陸白舒了一口氣:“你做得好,有了這些物證,不怕撬不開那女子的嘴。”
之前翩翩不肯說實話,是打定了刑部沒有實質性的證據,只要她矢口否認,刑部就拿捏不住她的把柄。可現如今既然已經找到了物證,那翩翩自然就無話可說。
鄭昊突然想起來一事,從懷裡面摸出一樣東西:“差點兒忘了還有這個東西。”
那東西用油紙裡三層外三層的包了個嚴嚴實實,鄭昊一層層的開啟,待將揭開最後一層油紙時,便將那物攤在掌心,遞到秦陸白和雲舒的面前。
“本來我拿了東西就該回來的,可是無意間在那個暗格的底部發現了這個東西,覺得事有蹊蹺,便拿了這東西到隔壁的藥材鋪去問。”欲出口的結論在滑過喉嚨的時候一頓,鄭昊賣了個關子,“侍郎不如猜猜,這裡頭是什麼?”
秦陸白嫌棄的瞥他一眼,伸手欲去拿他手中的瓶子。
“是砒霜。”鄭昊突然揭曉了答案。
秦陸白伸出去的手僵在了半空,臉色倏地變得凝重起來:“砒霜?”
鄭昊堅定的點頭:“藥材鋪的掌櫃辯過,就是砒霜。”
雲舒蹙眉問:“這東西真的是在翩翩的房間裡找到的?”
鄭昊點頭:“我眼看著念兒開啟了翩翩床底下的暗格,這東西也是我從裡面找出來的。不過這玩意先開始包的還挺嚴實,除了用油紙包了好幾層,還用了一塊繡帕包著。我估計念兒那丫頭也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東西,所以也沒注意,倒是被我給陰差陽錯的找見了。”
說起這事來還真是巧合,這東西被裡三層外三層的包裹嚴實了,外頭還另外又用繡帕再包了一層,圓滾滾的一大塊,要是不開啟瞧,還真是不容易發現裡面究竟藏了什麼真面目。
但是看著這些證物,雲舒卻有一點疑慮:“殺了人,還把證據留下,就算是對自己藏東西的地方很放心,也不至於會這麼膽大吧。”
從翩翩被帶到刑部衙門,秦陸白審問她,她坦然自若的對答如流,再到這些證物被一一的找到,這些似乎都發現得太過順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