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白衣翩翩自林中來 (第1/2頁)

兩人不約而同地抬頭望去,一襲白衣翩翩自林中轉出來。

雲舒負手於背,一步一步踏著柔軟的雜草緩緩而來,臨近二人面前,先是合手對著幼僖一揖,再客氣地與秦陸白頷首見過。

對於他為何也會在這裡,答案几乎是不言而喻。

秦陸白開啟摺扇輕輕搖著,看著雲舒的眉眼間盡是瀲灩笑意:“我道你早早退了刑部做什麼去了,還以為是那些繁瑣的案卷看得你眼花繚亂,故而回府上歇息了。沒成想,你竟然來了這裡。”又左右一看,略有驚訝,“就你一個人?”

雲舒頷首回以淺笑:“秦侍郎與我不過前後腳退出刑部,我以為目的一樣,但似乎又不太一樣。”

雲舒清明的眸子緩緩轉動落在幼僖的身上,不過微一停留,也無出格之舉。

秦陸白側頭看向幼僖,見她臉色已變,心底咯噔一下,突然很是為雲舒擔憂。

其實自雲舒任官至今已快有半年,他們日常雖然沒有什麼交集,但多少也從旁人口中聽到過那麼一些閒言碎語。

雲舒文采斐然,一手文章寫得出神入化,對世事自有一番獨到的見解,不知甩了二甲多遠。當初景文帝任雲舒為崇文苑校書時,還有不少人在暗地裡為他抱不平,畢竟榜眼和探花都已入了各部有了實職,偏偏他卻只任校書一職,此職還是虛職,不設品階。

後來與他共事的大人與人相說時,說起雲舒為人孤僻,獨來獨往,也不常與人交流閒話,偶爾他們念著同僚之誼主動搭話,他也只是淡淡回應,同僚關係一如薄紙,一戳即破。

而今景文帝擢升了雲舒為刑部侍郎,與他為同僚,他方才覺得那些大人說的並不是虛言,反倒還有一件事忘了說。

他不止孤僻,還毒舌。

秦陸白現在深深覺得,雲舒獨來獨往或許並不僅僅只是性格使然,就這三句一開口,兩句噎死人的性格,估計很難能有朋友吧。

幼僖神色寡淡:“雲侍郎初任刑部侍郎第一日就如此恪守盡責,當真是百姓之福,不負陛下所託。”

雲舒細細咂摸這話,眸色清冷下來,又一轉,唇邊已噙著抹淡淡的笑:“郡主言重了,身在其職做何事,下官的心中自有一把秤桿,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下官也心中有數,不會逾舉。”

這話聽在幼僖耳中,她臉色瞬間變了樣。

逾舉,說的是她身為後宮中人卻管前朝事?

幼僖臉色難看至極,正要反唇相譏,忽聽得身旁一聲咳嗽,秦陸白忙搶先一步開口:“說到底都是為了破生辰綱一案,理應和氣才對,我們自己人在這裡鬧內訌就不好了。”

他有意打圓場,除了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生干戈,也是不想令幼僖攪和到這些事情裡去。畢竟他還一時摸不準雲舒的性子,萬一他上奏陛下彈劾幼僖干政,少不得再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幸得雲舒也是個識趣的,當下也就順梯而下:“我來得比二位早一些,在林中發現了一些線索,可要一起過去看看?”

“自然。”秦陸白啪一聲將摺扇合了,對著幼僖道,“走吧,過去看看。”

三人前後往林中走,去到樹林前,先是發現了一處空曠之地,應是之前護送生辰綱以及出城接應的侍衛就地休憩之地,周邊偌大一塊草地已經被壓得塌了下去。再接著往裡頭走,四周的雜草已經很是茂盛,有成人小腿般高,密密層層,加之林中樹木參天,層層疊疊遮蔽了陽光,整片樹林都籠罩在一片晦暗之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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