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
宋棲棠理解的頗為費力,心驟沉,一把抓住隋安手臂,“她難道沒在家嗎?”
隋安氣喘吁吁,俊朗的面龐佈滿汗珠,聽見宋棲棠的問話,眼底湧起的最後一線光亮頃刻湮滅。
“白天開始,就沒見過她,中午打電話還接的,到傍晚就關機了,我姐喜歡去的地方我都找過,沒人,我不知道她在哪兒!”
隋安的手指挫敗地插進短髮,有些語無倫次,“媽急得飯都沒吃,我不曉得該怎麼辦,姐姐從不會這樣!”
宋棲棠瞳眸顫動,眉骨重重一跳,自己又打給隋寧。
那邊機械地迴圈著關機提示,再打過去,依然是來電轉駁。
“我覺得不太對勁,”她沉吟須臾,重新拿了雨傘,拉住隋安往樓道走,“夭夭先放你家,我跟你再出去找一遍,實在不行就報警。”
隋安垂眸望著女人玉色的蔥指,七上八下的心忽而變得安穩。
外頭下著雪,他把自己的羽絨服披宋棲棠身上,“別挨凍。”
——
此刻,城市的另一端。
刺骨至極的寒涼猛然罩面澆淋,凍得隋寧渾身打冷噤。
昏迷前的記憶連續閃放,像鐵砂被吸鐵石吸附,一點點聚攏大腦。
她是在碼頭被人用手刀砍暈的。
“江先生,醒了。”保鏢丟掉水管走向門口抽菸的男人。
沉穩的皮鞋聲透過地面震顫耳膜。
隋寧心坎兒不停打鼓,艱難偏過頭顱。
既然進過監獄,多少有幾分反骨。
何況她原本就不算循規蹈矩的人,只是沒料到這次惹的禍端這麼大。
江家……
即便隔著天南地北,隋寧都深知那是縱橫兩道的大家族。
江宴行閒適止步,漂亮得雌雄難辨的瑞鳳眼居高臨下睥睨隋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