瓜比抬頭望了一眼客廳中的天花燈,強烈的光線讓他的眼睛泛光和模糊,安靜的他閉上了眼睛回憶起了一些往事。
忽然,他張開了眼睛,聚精會神的向凌奇、安東和佑藤三人,講起了納羅·本德從前……。
“自從我聽過他的名字開始,他是一名大學的教授,生物科研中響噹噹的領軍人物,在國際的科研論文網上,發表了很多重要的文章,並且在學術上獲得了很多成就獎。
他雖然是一個生物科學家,但是他胸懷社會,他體恤那些因為種姓和膚色而受到歧視的低階階層,他主張的思想是人人平等,致力於階級同化和反對不平等的有色言論。
在這個過程當中,他觸犯到了固有階級的利益,在工作上被人暗算計,對他刻意打壓,將他汙名化和邊緣化。
但是他始終沒有放棄自己心中偉大的理想,那怕在上流社會中被視為怪胎和異類,被人陷害入獄身敗名裂。
出獄以後,他依然秉承著初心,繼續將自己投入在改變社會階級,達到人人平等的崇高理念追求中。
在我年少的時候,他曾向我分享他的夢想,他希望那些對這個國家有貢獻的人,和即將作出貢獻的人,不會因為膚色和階級,就抹殺了他們所有的一切貢獻和努力。
這種想法是偉大的,讓有貢獻的低種姓得到應有的回報,這種激勵機制,能推動國家的發展,給國人謀福祉。
他定製了一套運作模式,只要對社會有貢獻的低種姓,在社會上得到了共同的認可,他就會借自己婆羅門的聖名,為低種姓改姓,讓他們透過自己的努力晉升到高姓種。
可惜這個想法是一個半殘品,即使改變了姓名的低種姓,一樣改變不了人們根深蒂固的膚色思想,讓改姓者無法融入到高階種姓的社會,變成了一種可笑的存在。
為了改變低種姓這種囧迫處境,他利用自己在生物領域的才學,開始著手研究改變人體面板顏色的藥物。
大約在二十年前,他的這一項研究得到了突破,終於研究岀可以淡化人體膚色的藥物,使他走向了人生的巔峰。
從那以後,有許多人經過他的聖手,改變了自己的種姓階級和膚色,從而得到了本該平等的生活,對他頂頭膜拜。
他也因此在上流社會中,變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受到了眾多權貴的追捧,從而置身在名利的漩渦當中。
他已經迷失了自己,他所發明的藥物也沒有那麼神聖,這種改變膚色的藥物,有強大的副作用,除了會讓身體伴隨著各種常見的疾病之外,在斷藥時脾氣變得非常暴躁。
吃過了他這種藥的人,想要擺脫藥物帶來的副作用,就必須用錢,定期向他購買緩解副作用的藥物,他因此也賺得盆滿缽滿,成為了隱藏的富豪級人物。
他現在已經和原來偉大的理想背道而馳,這種以藥物操縱他人達到斂財目的,就應該送進牢房,被學術界唾棄。
不斷膨脹的慾望使他己經徹底的黑化,他天天躲在自己名下的納羅生物科技大廈裡,不知道又在研究什麼害人的東西,但是某種程度上,他已經成為了無冕之王……。”
坐在沙發上的瓜比,繪聲繪色的描述著,口氣從開始的崇拜,到最後咬牙切齒的鄙視,無一不瀰漫著一股檸檬味。
凌奇聽得相當入神,一副如有所思的樣子,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疑惑,讓他有種不吐不快的感覺。
“說到底,你搞那個分名氣等級的奢侈品是為幹嘛?就是變相換一種方式,來提高有社會貢獻的低種姓的社會地位嗎?可惜你這一套方案根本就不如納羅,所以說了這麼久,你就是心裡不服氣,一股勁的在酸吧?”凌奇面無表情,並且毫不留情的吐槽道。
瓜比聽了以後愣了一下,一臉不可置信的說道:“你這說的是人話嗎?你說這種話還是原來你嗎?我是在伸張正義,怎麼就變成在酸了?用藥物操控別人這種做法對嗎?”